65、晚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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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想看看大姐姐罢了。”宝玉叹了一声,“老太太、太太都不许我去,想去街上走走也不行。从我回来就还没出过府里呢,薛大哥哥、冯子英他们也不来找我,前儿恍惚听得北静王府中为谁办了践行宴,怎么王爷也没见给我下个帖子?来我也该去北静王府走一遭的,皇上下旨令我从军时,北静王还是求了情的,纵然没能求下来,却也该去登门道声谢的,如此也不枉我和北静王相交一场了。”
黛玉宝钗四人心中一惊,彼此对看了一眼,想着宝玉果然还是忍不住想出门了。黛玉强笑道:“你进宫去做什么?宫里礼仪繁琐,你必不耐烦的。”
“照我,林妹妹必是因着昨日传回的大姐姐有孕的消息,替大姐姐高兴,走了困,这才起得晚了。我昨儿也是没睡好,不过我身子比林妹妹强一些,今儿才一大早起来。原想着央了老太太,能和她们一起进宫去看大姐姐的,老太太却我是外男,怎么也不许的。”不等黛玉话,宝玉却是先就答了,面上还有几分怏怏不乐。
探春抿嘴笑道:“必是听得老太太、太太今儿个要进宫,不用去前面,便躲懒了。”
惜春在后面坐了,静静地喝着茶水,因看黛玉收拾妥当,转过身来,方问道:“林姐姐素日最是勤谨,怎么今儿个却起得晚了?”
一时众人坐下,雪雁、春纤端上了茶水。
宝玉抬头见众女笑靥如花,一时心中舒畅,叹道:“果然是不亏的,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以博美人一笑,我如今不过是被戏耍一番,倒博得姐姐妹妹们如此欢颜,果是值得。”
宝钗笑着拍开他的手,“能逗颦儿和三妹妹、四妹妹一笑,你有什么亏的?”
姐妹几个看宝玉当真,忍不住又笑作一团。宝玉方明白被宝钗戏耍了,上前推了她一把道:“宝姐姐何时也学得这样坏了,竟是故意寻我开心不成?”
宝玉愈发手足无措,讷讷道:“我如何贬了宝姐姐,不过是……不过是宝姐姐美如牡丹,雍容端庄,林妹妹却是丽质若莲,清雅超逸。各有千秋而已。”
宝钗冷笑:“若是林妹妹提醒了,只怕我也听不到宝兄弟这番贬我之言了。”
宝玉一愣,身前身后的女子却是全都笑开了。无奈地转回头来,才发现宝钗、探春、惜春不知何时都已经进来了。宝玉不觉涨红了脸,指着黛玉道:“林妹妹看到宝姐姐她们,怎么也不提醒我一声。”
却冷不防身后传来一句,“是吗?二哥哥当真觉得宝姐姐不如林姐姐好看吗?”
“宝姐姐在我也这么。”宝玉嘴硬地道。
黛玉摇头浅笑,转过身来看宝玉,“大清早的又胡话,宝姐姐若是听到了,看你怎么?”
宝玉不答,只是痴痴看着镜中黛玉,半晌方道:“妹妹如今越发的清雅脱俗了,人都谓宝姐姐肌骨莹润,端丽艳绝如牡丹,却不知妹妹天人之姿,珠玉之态。”
“你今儿起得倒早?可是去哪里转了一圈了?”黛玉从镜子里已然看到宝玉的神情,微微皱了皱眉,却并不与他计较,因又看他身上浅浅风尘,微笑问道。
“没事,我去看看妹妹。”宝玉不管不顾,掀了帘子进来。却见黛玉刚穿上外面的大衣服,一头青丝披散在在身后,微微有些凌乱,目光清澈、颊染红霞,正当对镜理晨状,却是不由看的痴了。
“雪雁,请宝二爷外间奉茶。”黛玉淡淡吩咐了一句,这才在紫鹃服侍下穿衣洗漱。宝玉原想掀帘子进来,却被雪雁拦住道:“二爷先请用茶,姑娘昨儿个走了困,这会儿刚醒来呢。”
三人正着,便听得外面熟悉的脚步声,紫鹃微微一挑眉,看向黛玉,“宝二爷来了。”
“为什么他两次来就没有一丝动静呢?姑娘蒙他相救,却还没见过他呢!我曾经以为宝二爷就是天下间最好看的男子了,没想到……真是人外有人。”雪雁低头嘟囔着,心下虽有几分盼而不得见的遗憾,却也终究是欢喜的。
紫鹃摇了摇头,她确实没有看到,起来的时候,就见黛玉靠在床头出神,那位公子却已经离开了。不过她却并不觉得遗憾,只要姑娘的药送来了就好!
雪雁并没注意到黛玉的异色,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是我睡得太死了,也不知怎的,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原想着等……”一眼瞥见桌案上的玉白瓷瓶,不觉一喜,“姑娘,紫鹃姐姐,你们看,他真来送药了,我就嘛,那位公子再不会不管姑娘的。唉,我怎么就睡那么死呢?紫鹃姐姐,你半夜起来,可有看到那位公子……”
紫鹃不着痕迹地看了黛玉一眼,接口道:“姑娘夜里口渴,我起来给姑娘倒了水,姑娘就让我在这儿睡了。”
黛玉一怔,看向紫鹃,却见整个被子几乎都在自己身上搭着,虽心下感动,面上却并不露出,只冲雪雁道:“你紫鹃姐姐对我好,怕我着凉,又何可笑的,你以为都像你这没心没肺的丫头?你家姑娘我半夜被人偷走……”话一顿,倏忽想起昨夜的情景,黛玉不觉红了脸庞,如玉的耳垂染了一抹艳色,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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