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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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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荣国府中的老太太调理的女孩子们个个如花骨朵一般,今儿我算是见识了。人我锦绣坊的衣服夺目,穿者往往被衣服夺了风华,却不知这衣服也得有适合她的人去穿。”赵翠华的目光也被黛玉四人吸引,忍不住也滞了一滞。

贾母等人看到宝钗、黛玉四人出来,已然是看直了眼睛。风流婉转,飘逸若谪仙的是黛玉,温婉端庄,艳丽若含露牡丹的是宝钗,神彩翩然,娇艳若骄阳玫瑰的却是探春,就连素来冷清的惜春,一袭和暖的鹅黄衣裙,清丽的一如刚刚绽放花蕾的水仙。四个女子,翩然四种姿态,竟是让人忘记了呼吸,挪不开眼睛。

锦绣坊能在京中贵人圈中打出名声,百金难求一衣,果然不是虚名。虽当日四人都是量过身量尺寸的,但能做到如此纤侬合度,多之一分嫌太肥,短之一分嫌太瘦,且每人的衣服又都能恰合每个人的气质,却仍是让人忍不住啧啧称奇。

“是。”黛玉四人起身,对着贾母行了一个标准的宫廷礼节,便起身各自拿了自己的衣服,带着自己的丫头往西边的暖阁里去试穿。

不一时,黛玉、宝钗、探春、惜春便随着那两位姑姑过来,依次分别见了礼,贾母又和那两位姑姑客套了几句,便向着黛玉四人慈蔼地道:“我知道这宫廷礼仪是及其繁琐复杂的,不能有一丝马虎,你们几个想必也是紧张,只这进宫赴会本就是一桩大事,稍有行差踏错就可能有性命之忧,是万不可掉以轻心的。既然刚刚两位姑姑都你们礼仪做的很好,那今儿就到这里吧。这是那天给你们做的衣服,且去试穿一下,看有哪里不合身,也好改改。”

赵翠芳应了一句,便低头退坐到贾母让人准备的椅子上,安静地饮茶等候。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人则是围在桌案前,仔细地看那些衣服,自然都是赞不绝口。

“还是赵掌柜想的周到。”贾母赞了一句,面露浅笑,完全看不出丝毫震怒过的痕迹。“我已经让丫头去请了,想来这就过来。”

“老太君谬赞了。”那锦绣坊的掌柜姓赵名翠芳,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女子,身形略显丰腴,中人之姿,属于那种在人群中就找不见的,不过神态举止却是落落大方,不卑不亢。“不过是凭着这手艺混口饭吃罢了。老太君可请了姑娘们来试衣,若是有什么不合适的,我身边带了两个绣娘过来,这就可以改的。”

邢夫人在一旁坐着,只看花了眼,心中酸水直冒,可也不敢多什么。王熙凤捧着一件海棠红连云锦的衣服,上前去给贾母看。贾母就着她的手看了,也是连声赞好,道:“怪不得人人锦绣坊的衣服一件百金,果然是名不虚传。”

锦绣坊的人很快就来到了上房。四位姑娘每人两套衣服,两件软烟罗的罩衫,每一件都是精工细作,别致出彩,可以看得出是花了大力气的,果然不愧是千两白银堆积出来的。

贾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慢慢地平复了神色,“让她们进来吧。翡翠,你去凌秀阁看看,姑娘们的礼仪学得如何了,和那两位姑姑一声,让她们来试衣服。”翡翠答应了一声,忙忙的去了。上房里紧张的气氛总算缓和了几分。

一个管事的媳妇儿到王熙凤身前,声的了些什么。王熙凤点点头,回首让她下去,自己往前几步,向着贾母和王夫人道:“老太太、太太,锦绣坊的人已经到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老太太也别太在意了。”薛姨妈劝着。

贾母摇了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道:“让姨太太笑话了。老了老了,原想着子孙们都能好好的,却不想闹了这么一出。”

倒是薛姨妈,看看事情也解决的差不多了,笑道:“依我,老太太也别太忧心了。不过是年轻夫妻闹别扭,只二姑娘气性大了些。回头来了咱们都劝劝,也就罢了。”

“是。”贾赦和贾政答应着下去了。王夫人、邢夫人都坐在一边不话。李纨眼中眸光闪动了一下,想什么,但终究又低下头去。连素来最爱插科打诨的王熙凤也不出声了。

贾母沉吟了一下,贾政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丝提醒,迎春走到今天这步,孙家虽然是主要原因,但贾府也是有责任的。若当初迎春被打时,能派人去和那孙家交涉,想来也不会闹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想到这里一挥手,道:“你的有理。迎春虽是庶出,到底是我们府上的姑娘,若是打死,倒是显得我们府上太过冷血无情。这样,你们两个一起去京兆尹府,务必明利害关系,将迎丫头接回来,将此事压下去。再让琏子到孙府一趟,请了孙姑爷过来。”

贾政却是皱紧了眉道:“迎丫头虽然不对,到底也不该如此处置。她此举于我们府中脸面不好,但若非孙家人欺凌,想来也不至于做出这等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来。依着儿子,却也是该接回来好好治伤安抚,再派了人去请孙姑爷来交涉,让他立下保证,再不打迎丫头。想来迎丫头也不会再坚持义绝。毕竟一个女儿家,如何能连一丝脸面都不要的?”

“还能怎样?不过一个不争气的丫头罢了,还能反出天去?这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岂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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