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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第一百一十九章(1/2)

“如若圣旨下来,将军,筑城需要多久?”我合掉图纸,抬眼问张仁愿,他右手覆上下巴,摩挲着自己不长不短的花白胡子,吸着气,眼珠微转,在脑中迅速的计算着,望着在座的三人道:“保守估计,三月可成。”哦!要在短短三个月,筑起一道颇长的城墙作为阻隔突厥军队的屏障,不休不眠,方可成事吧!

皇上恩准的圣旨下来,将近到了一月,张仁愿和军师,亲自监工,工程进度快的惊人,但不出十天,渐渐出现了士兵逃跑的情况。一开始,逃跑人数不多,张仁愿也不追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一一放过,后来,竟出现士兵大量逃跑的现象。军师察觉到其中的不对劲儿,四人商议,由张仁愿安插心腹在筑城士兵中,暗地里查个究竟。我和张珏混入其中,风餐露宿,两天下来,就有些吃不消了,于我而言,条件十分艰苦,天寒地冻的,还没熬过第三天,就发现有人挑唆军中士兵逃跑,我吐了口气,终于可以回去了。绵延千里的筑城队伍里,张仁愿派遣的心腹,暗中揪出颇多捣鬼之人,人数之多,竟高达三百余人。

军师果断采取杀鸡儆猴之策,分别在西城,中城,还有东城,各分有一百人,当着士兵的面儿,演讲,讲话内容算得上慷慨陈词,而后挥手,将那些跪在地上,形容荒颓,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全部斩杀。此后,再无人逃离,血腥之气,盘桓在春日阴晴多变的天空中,久久不能散去。与张珏闲暇时,骑马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上驰骋,一时也就忘了那片土地上的残红。过了数月有余,直到芳草于春日气息中缓缓苏醒,那股血腥味儿,才得以渐渐消弭。

三月十八,从朔州回到并州将军府,晚宴过后,夜风徐徐,圆月高悬,银光姣姣,星辰点点。暗想,天山之行中途被阻断,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太久了,若是可以,天明就出发,继续天山之行……长夜漫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没有睡意,屋外隐隐传来优雅的琴声,时轻时浅,时近时远,虚幻而又真实,颇觉良宵岑寂,弦音如梦。

一声“寅儿”打破了这寂静夜中的一缕虚幻,我从弦音中回神,身后的贺兰潇,在黑暗的屋中行走自如,绕到我的面前,眸中精光闪闪,低声告诉我姑母的情况很不好。我没有多余的脑力,去计较他的来去无踪,心下焦躁。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往日对我的疼爱,全全铭记于心,慈爱面容缓缓从眼前划过,如今,以她的病体,应该撑不了太久吧!

申时三刻城门关闭,现下城门已经禁行,又不想惊动张珏,让他陪同,令守城的士兵放行。出城,最快也要等到寅时一刻,城门解禁了才行,点起蜡烛,已不见贺兰潇的身影,于烛影下寥寥数笔,写下离开留言:有事回京,勿怪,署上名字。心下烦乱,辗转难眠,等不到天边那抹亮色……迷糊中,听见贺兰潇的低唤声,才发现,自己竟睡了过去。

快马回到京中,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府中冷清,来到老夫人的房间,满屋子的汤药味儿,闻起来苦涩难耐。婉儿在榻前正端着黑乎乎的药汤,吹着凉气,一勺一勺喂着形容枯槁的老夫人,她嘴角还残留着褐色的药渍。扫视着床上那具消瘦的身体,一年前还是雍容丰满的,被病痛折磨的没有人形的她,令人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她眸光微转,望向我,哑着嗓子问道:“可是寅儿回来了?”婉儿没有回头看她身后的我,柔声应了一个“是”字,起身让在一边儿。紧走两步跪在榻前,她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手背苍白,如一张脆弱的薄纸,已经没有健康的肤泽,干巴巴的手掌抚摸着我的脸颊,竟有些咯人。

“寅儿这一走,就是整整一年,遍寻你不着,可知道姑母这心,一直悬空担着,瞅着你,都瘦成这样了,定是在外面吃了不少的苦吧!”说着,老泪从深陷的眼眶中滚落出来,然后屏退屋中下人,挣扎着下了床,婉儿和我一人扶着老夫人的一只手,她将我的手搭放在床栏的雕有精致花纹的金球上,让我按动金球上面几乎察觉不到的凸起,床榻随后缓缓移动,挨墙的地面上,出现一个长一米,宽半米的口子。

看样子是地下密室,古人似乎特别喜欢修密室,藏有宝贝是一定的。随着老夫人走下一级级的台阶,密室门“刷”一声合上,三颗乒乓球大小的夜明珠,将一百多平大的密室照的堂亮,视物清晰。地上整齐的放着十个一米长的大红木箱子,老夫人示意我一一打开,没有意外的话,应该是金银财宝。接过她手里的钥匙,一一打开,果然是金银玉器,满满十箱子,我的小心脏都快要跳脱出来了。长这么大,何曾见过这么多的钱和宝贝?难道,这是要发财的节奏?

狠狠的眨了眨眼睛,脑子抽起风来,暗想,在二十一世纪,恨不得买两张双色球,中个一千万,一辈子富富裕裕,不愁吃喝玩乐,有钱了,任性的做回暴发户。这没完成的梦想,穿到千年之前,倒是有梦想成真的可能了,由此可见,白日梦还是可以做的,万一实现了呢……

只听老夫人长叹一声,拉着我的手道:“姑母怕是时日不多,你表姐,姑母自是不必操心,可是,寅儿还小,今后的日子,你爹是指望不上的!”想起那个在朝堂上极为寡言淡漠的郑休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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