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第一百三十一章(1/2)
“寅儿要是知道,这块儿令牌的作用,大概不会这么问我。”他呵呵笑道,有丝玩笑意味,但我却从中得到了我想知道,却害怕听到的答案。
在心中默哀,是呀!令牌的作用何其大,能拿一个女人来相提并论吗?我跟他,注定,在利益中结缘,纠缠,分道扬镳。缘分,多可笑的东西,因为利益而结识,终因根基不稳而崩塌,缘深缘尽,不过是红尘里的一抹色彩,在时间的擦拭中,逐渐褪色,直至消失。
令牌在我这儿,发挥不了它的作用,无论如何,令牌不能再待在我的手上了,利用也好,被利用也罢,想在我和他之间画上一个完美的句点,那块令牌,应该是最好的结束语。
“你什么时候走?”我闷闷的问道,他将我搂紧,痞痞的笑道:“怎么?我才来,就想赶我走啊!”多熟悉的对白啊!没有心情跟他玩笑,无力的回答他:“什么时候走,寅儿为你践行。”
“大概也就三五天吧!圣旨一下,就得走了。”阿史那献颇有些不舍,蜻蜓点水般的落下一吻,才过不到一个小时,我的心境变化这样巨大,连敷衍他,都失了兴致。
“知道吗?阿献,记忆是个会移动的东西,不定哪一天,会渐行渐远,直到消失不见。”我抬眼望着他微闭的双眼说道,他满脸倦色,连眼皮都懒得动了,只听他含含糊糊的哼出一个“嗯?”字,就没了动静。记忆是个会移动的东西,会渐行渐远,我深有体会,也许不用太久,有关于他的美好的,不美好的记忆,就会消失不见。
那首《临江仙》我曾给太子吟诵过,今天,我同样想吟诵给身旁的这位。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公子,公子……”小秋紧张的声音,一大清早的就在身边响起。猜想她大概是因为昨晚,阿史那献将她打昏的事,来告状的?假装还在睡梦中,磨着牙,恨不得再打个响亮的呼噜,以示自己的确在熟睡。小秋拽着我的胳膊,使劲儿摇啊摇,就差将我拽到地上了,无奈,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揉着惺忪的眼睛,瞅眉头皱成一团的小秋一眼。
“昨夜里有个贼……”小秋的开场白,着实实诚。“跑了!”我接着她的话茬,打断道,懒得听她聒噪。岔开话题,“快去仔细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打发她走,我再眯会儿。
小秋露出一张笑脸,“什么东西也没少,反而多了东西呢!”多就多呗,只要不是炸弹就好。见她没有离开的意思,那还有什么事啊?我有气无力的问,她翘着唇角,朝窗下一指,我敷衍的睁大一只眼睛,朝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窗下一个半米高的红木箱子,好奇心起。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阿史那献带来的。
下床想要看个究竟,那箱子出奇的冰寒,近看,也不是红木箱。抬眼问小秋,才知道,那是天山深雪下,埋有千年的红色寒冰玉石。小秋递过来两块棉布,小心取开沉重的箱盖儿,一朵白的几于透明的莲花,在坚实的冰石上盛开,天山雪莲?!
不知不觉中,眼中氤氲着雾气,难道是去年,他没有寻得雪莲,直到现在才寻得一株,就巴巴的给了我?感动,是我此刻唯一的情绪,不管在哪里,还从未遇见过这样的人,对我算得上是掏心掏肺了。幻想着阿史那献在天山上,用一年的时间,艰难的寻得雪莲的场景,除了感动,我找不到第二个词来形容此刻的心情。小秋还在一旁,仰头逼回泪意,盖上盖子,望着站在一旁的小秋,问她还有什么事?
她露出一排小白牙,扶我站起,叹口气,才答道:“娘娘让公子五日后进宫!”又是进宫,这算什么事?竟让小秋兴奋成这样,还忘记昨晚被阿史那献那个贼,打晕的闹心事!
会是什么事呢?昨天婉儿还在宇峰苑呢!暗自琢磨,既然小秋这样兴奋,进宫应该不会有什么坏事儿吧!疑惑的望着小秋的笑脸,又担心,进了宫,运气如果背点儿,遇见安乐公主,怎么办?如今面对她,我还是有些发怵。
三天后的辰时,阿史那献忽然来到寒竹苑,将还在梦乡中的我匆忙摇醒,他周身散着立冬后的寒凉。告诉我十姓部落异动,情况紧急,皇上让他即刻赶往安西四镇,前去镇/压。计划永远不及变化,本想着消停为他践行的,看来是不行了。
古人都是拿酒来践行的,桌上有常备的热水,见他行色匆匆,来不及穿好衣服,下床走至桌边,倒了两杯热水,一杯递于他,跟他自顾碰杯后,一饮而尽。将早先准备好的,装有那块令牌和一张写有《临江仙》纸的信封,塞进他的怀中,嘱咐他:保重。
一个拥抱,外加一个冰凉而又满含深意与热情的吻过后,他不再多看我一眼,飞身离开。感慨,他也是我在大唐生活中,陪了我一路的过客,举足轻重的过客。望着他渐渐消失在眼前,还残留在脑中的他的背影,吐出一口气,下定决心,做着忘记他的准备,这一别,我有预感,那就是永别。
十月初十,对小秋和婉儿来说,是个好日子。天气也难得晴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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