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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页右下角空白处写道:你在哪里呢?真的好想你啊,林朗。
她把本子还给女孩,把口袋里所有的硬币都丢进她的百宝袋:“朋友你一个人吗?爸爸呢?”
“爸爸在那里。”女孩指了指在喷泉边抱着吉他唱歌长发男人,“我爸爸很帅吧?不过你不要爱上他哦,他有我妈妈啦。”
“好的,一定不会。”顾忆笙向她保证,笑着看她跌跌撞撞地向她的爸爸跑去。
顾忆笙起身回家,没走几步又看到那只圆滚滚的机器猫跑过来对她:“姐姐,我爸爸让我和你,不要放弃希望,你想念的人,也许此刻也在某一个地方,像你想念他一样想念你。”
“谢谢。”顾忆笙抬眼望向那个长发的男人,他对她微笑,纤长的手指划过吉他的琴弦——是五月天的《如烟》。
我坐在床前
望着窗外回忆满天
生命是华丽错觉
时间是贼偷走一切
七岁的那一年
抓住那只蝉
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
吻过他的脸
就以为和他能永远
有没有那么一种永远
永远不改变
拥抱过的美丽
都再也不破碎
让险峻岁月不能
…………
顾忆笙正听得出神,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她张嘴想要尖叫,最后却酿成了温热的眼泪。
那是她熟悉的怀抱,夜思寐想的怀抱,林朗的怀抱啊……
她慢慢地转过身,却低着头不敢抬头,怕一抬头,美梦就成了空,眼泪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下来。
“顾忆笙,我终于自由了……顾忆笙我终于又看到你了……”林朗捧着顾忆笙的脸,低声呢喃。他瘦了许多,胡子拉碴,不修边幅,可是望着她的眼睛却依然温柔得发亮。
顾忆笙的目光一寸一寸地上移,从胸口到脖子,从下巴到鼻子,从鼻子到眼睛。她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去哪儿了?你终于回来了……”她在林朗家门口站到失去知觉,一头栽倒,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在医院。等她再去他家的时候,连开门的佣人都换了。对方他们不住那里了。
“我妈妈把我软禁了起来……不过现在都过去了。顾忆笙,最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最开始徐淑兰不准他和顾忆笙交往时,林朗据理力争,两人大吵一架。后来他发现自己连工作的资格都被剥夺,徐淑兰将他软禁,他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走出这个家门。
林朗想了很多办法都没有动摇徐淑兰的想法,还被她骗到英国,拿走护照和身份证,让他在异乡思过。他没了办法,只能绝食抗议,到最后靠强制输营养液维持生命。两母子僵持了将近一年,直到林一涛出面。“儿孙自有儿孙福。”一句话,让林朗的坚持终于有了一个圆满的结果。
“顾忆笙,你没有反悔吧?”他不怀疑自己对这段感情的信心,却忐忑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改变了心意。
顾忆笙紧紧抱紧林朗,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一口气,闷声道:“你对我真的很没信心啊……我答应过你,这一次,你不放手,我就不会放手。”她松了一点拥抱,抬起头,踮起脚,主动亲吻林朗的脸颊,看着他脸红红的样子,又亲了亲他柔软的嘴唇,像一只蝴蝶飞过花朵。
顾忆笙凑到林朗红得发烫的耳边轻声:“你记不记得有一年我生病,你陪我打点滴。后来你睡着了,我看了你很长时间,那时候我就好想……好想亲亲你。”到后来她又开始哭。
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有一个少年在顾忆笙的心里永远不走开。
他让她相信这个世上存在爱情,存在永远永远不改变的永远。
(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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