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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一片冰心(上)(2/3)

道:“恩师放心。这些年学生没少了给仇夜雨喂银子,从他口中得知不少紫府的秘密。仇夜雨已经默认了学生的猜测:那悦来客栈的确是紫府一处暗桩所在。学生早已安排犬子飞隼,以猎奇为名,频频出入该处。那里上上下下投宿的人,也早已摸得差不多了。”

“哦?”王谓也微微挑了挑眉:“你这回竟然放飞隼出去办事?”

孙飞隼是孙志南幼子,极受长辈宠爱,王谓没想到这一件极险要的事,孙志南舍得让孙飞隼去涉险。

孙志南一笑:“所谓兵不厌诈。飞隼从小备受纵容,生就浪.荡的表象,在外人眼里不过是个纨绔公子哥儿,纵然见了他,有谁会多加留心呢?于是他反倒能办成旁人所办不成之事。”

王谓便缓缓笑了:“倒也有理。飞隼确与魏强、李享那两个败家子儿不同。”

王谓眼没离画:“如此说来,这画是飞隼带回来的?是何人所画?”

孙志南道:“乃是从客栈掌柜手中所得……悦来客栈里住着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于是那掌柜也干些坐地收赃的买卖,这画便是那掌柜收来的。按着江湖规矩,掌柜不会透露卖画人的身份,但是从他手里流出来的东西,多少年来从无有假。”

“学生也曾寻到曾诚府里的旧人,将这图影问了,确定了是准的,才呈给恩师过目。”

王谓冷冷一哼:“倒也奇怪。当日抄家,怎地却没动这些字画?”

孙志南蹙眉:“当日是曾诚男宠凉芳向灵济宫告发的曾诚……司夜染亲自南下督办,这南京上上下下便没人敢插手。学生虽说兼了个协同办案的差事,却也只能看着,说不上话。只听说抄家的时候,原本那些字画是要都抄走的——却见了那画上有些东西,便没人敢动了。”

王谓眯眼望来:“哦?有什么?”

孙志南缓缓道:“许多画上都有题签:呈灵济宫司公公……”

王谓也一怔:“你是说,那些画都是曾诚要送给司夜染的?”

孙志南点头:“一同办案的同僚都道,是曾诚家属为替曾诚保命,想要以这些字画向司夜染行贿……司夜染当场见了,便是冷笑,说‘我司夜染又岂是贪赃枉法之人!’说罢吩咐手下将那些封签给摘了,又命给曾诚即日用大刑,而将那些字画弃置原地,一卷没动。”

孙志南说着叹息一声:“凭司夜染的狠辣,他没动过的东西,别人又岂敢擅动?于是当时也协同办案的礼部尚书邹凯便提议:将那些字画暂时都留在原地,官家加印封存了事。后来虽然那宅子挂牌出售,却也从未有人能进得去过,那书房便也封存至今,原貌未改。”

王谓冷冷一笑:“看来曾诚是错拍到了马脚!司夜染那小儿,从小便是杀戮,他哪里有欣赏字画的闲情雅致!那些字画在他看来,不过一堆废纸,他稀罕才怪。”

王谓却眯眼而笑:“可惜他司夜染没想到,他倒是给自己掘下了一个坟墓。他从前得宠的时候,皇上也许不会过问他此事;可是如今他已然失去皇上的信任,若有人将此事奏到皇上跟前去……那岂不是又给他受贿之罪,添上了浓浓一笔?”

孙志南眼睛一亮:“恩师高见!学生这便安排!”

王谓缓缓起身,扬眉吐气道:“好,老朽这一回与你联名上奏!”

蛰伏南京这多年,也该是他替女儿争一回脸的时候了!

宫中情势已然明了:司夜染倒了,贵妃必受株连。只要司夜染罪证确凿,皇上便也会迁怒贵妃——那么女儿这么多年在宫中的苦楚,便也有了释放的一天。

.

兰芽将鸨儿娘带到弦月楼,她那间房里。

悦来客栈人多眼杂,比不得弦月楼清静。更因有弦月楼的店小二,能帮她们观窗望门。

兰芽盯着鸨儿娘将她的妆都给卸掉了,露出本来面目。看着镜中那个半老徐娘,缓缓蜕变成妙龄女子,兰芽便欢喜地拍掌:“啧啧,好神奇的妆术。待这回差事了了,倒要你教教我。”

妙龄女子缓缓转身,一双妙目宛若秋水含凉:“差事还没办,公子还是专心于差事罢!”

拒绝她?切,不教就不教,难道她不会偷师么?

兰芽便转问:“……你叫什么?”

鸨儿娘傲然扬了扬下颌:“雪姬!”

兰芽心下暗叹了声。果然人如其名,眼前女子肌若堆雪,冷而有香,真是好名。

只是,雪……

不过想及在月船身上的失手,兰芽还是截住自己的思绪。原本这世上以雪为名的人便多了,眼前这雪姬,未必就是她想要找的“雪”。

她现在已是明了,也许雪和月绝不是她能轻易找得到的人。也由此想见,司夜染藏人之深,也许根本不是她此时所能窥破的。她越是自以为足够了解他,就越容易掉进他有意无意事先摆好的陷阱,反倒迷失了自己。

所以她现在决定:索性不想了!管谁是雪,谁是月?那些

原本与她无关。

雪姬盯着她,冷冷问:“你又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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