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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2/2)

上面的内容。

“胡惟庸不知天威浩荡,行谋逆造反之事。依律满门抄斩诛灭九族,念及开国之功,诛灭三族。九族之内,尽数流放......”

毛骧的声音在牢房中不停的回荡着,胡惟庸就像是傻了一样,跪在地上表情呆滞,甚至都不知道圣旨什么时候读完。

“来人啊,将胡惟庸押赴刑场。”毛骧收起圣旨,看向自己身后的刑部官员。

七八个力士走出,给胡惟庸套上枷锁,往外面押去。

天气寒冷,胡惟庸走出牢房时,天上又下去了雪。

和胡惟庸一起上刑场的人只有陈宁,但这不代表死的只有他们两个。

刑场位于通济门大街附近的十字路口处,胡惟庸还没有到达,刑场早已搭建完毕。

昨天下午,刑场就开始搭建,所以周遭的百姓便知道今天要处死犯人。

百姓们不太清楚处死的犯人是谁,可是陈松却一清二楚。

刑场距离陈松住处不远,闲着也是闲着,所以陈松也来看热闹。

陈松来的时间比较早,占据了一个比较好的位置。

这可是历史上大名鼎鼎的案子,陈松不能不看。

天上的雪更大了,刑场上的积雪被刑场周围的士兵清扫了一遍又一遍。

在众人的目光中,胡惟庸穿着一身单薄的囚衣,被刑部力士押上了刑场。

胡惟庸被反绑着双手,身上的囚衣上满是已经干涸的鲜血,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暗黑色血痂。

胡惟庸的身上散发出阵阵臭气,远远都能闻到,原本一头亮丽的头发,也满是黑灰不成样子。

头发中满是稻草,整个人狼狈不堪。

陈松静静的看着胡惟庸被押到刑场上,被摁的跪在在木头墩子的后面。

刑部的监斩官拿着一张写满胡惟庸罪行的纸张,站在刑场的最前面大声朗读,“胡惟庸枉法诬贤、蠹害政事、企图刺杀驸马都尉陈松,于家宅中藏兵,企图谋反......”

一顶又一顶的帽子朝着胡惟庸的头上扣去,胡惟庸跪在地上,听着耳边响起的声音,整个人没有一丁点的反应。

监斩官朗读完毕,收起手中的纸张,转过身子,看向胡惟庸,大声喝道:“胡惟庸罪不可恕,吉时已到,立刻行刑!”

站在一旁的刽子手走了过来,站在胡惟庸的旁边,擦拭着手中的鬼头大刀。

明晃晃的刀光反射着寒光,刑场下面的百姓不由的后退几步。

胡惟庸的脑袋被身后的力士摁在了木头墩子上,刽子手把持好方向,开始在胡惟庸的脖子上比划。

突然,胡惟庸看到了陈松,他挣扎着抬起头,冲着陈松这边大喊:“陈松,你个乡野匹夫,若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我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

好一个朱皇上,好一个朱皇上啊!!!”

一旁的毛骧见胡惟庸胡言乱语,急忙催促刽子手,“赶紧行刑,莫要耽搁了时辰!”

胡惟庸身后的力士再次将胡惟庸的脑袋摁在了木头墩子上,刽子手不再犹豫,朝着胡惟庸的脖子挥出一刀。

刀光一闪,鲜血飞溅,胡惟庸的脑袋咕噜噜的在地上翻滚,鲜血到处都是。

旁边的陈宁也是如此,胡惟庸枭首之后,陈宁的脑袋也飞了出去。

看热闹的百姓们大部分脸色煞白,不由自主的往后退缩。

陈松看着胡惟庸滚落的脑袋,没有多么惊惧,也没有多少害怕。

胡惟庸和陈宁的尸体被毛骧带人带走了,没有意外的话,胡惟庸和陈宁的尸体会被毛骧弃尸野外。

在这个时代,若是弃尸野外,估计等不到开春,就会被野兽吃的一干二净什么也不留。

陈松在回去的路上,不停的思考着胡惟庸案。

虽然陈松现在可以说亲身经历了这件案子,可是陈松依旧看不清楚。

不管怎么说,胡惟庸都是当朝丞相,就算判罪,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算是谋反之罪,也不会这么快。

可是,不管是历史上还是现在,从事发到胡惟庸被斩杀,速度都快的不可思议。

“胡惟庸不是傻子,不是蠢蛋,为什么会做出这样一个漏洞百出的计划?

朱元璋更不傻,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胡惟庸祥瑞的说法?

更何况,之前的时候,我已经给他说过胡惟庸有谋反的迹象。

按理说,像朱元璋如此谨慎的人,不应该犯这样幼稚的错误!”

陈松走的很慢,一直在思考着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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