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道不同（上）（2/4）
少见人……”成松没求过人，话也说得生涩，“我听说姑母常留上神在她宫里用饭，不知上神能否……呃，陪我进宫一趟，一同去探望贵妃娘娘？”
扶渊犹豫了一下，应了。反正去叠翠宫是一定不会碰到太子与钟离寒霁的，他也不是很介意在他们亲姑侄之间当个透明人。
他叫初一先进宫递了帖子，想了想，先把旺财交由遥山辞盏两个姑娘照看，便让人牵马来，与成松一起进宫。
成松见他递了帖子却不等答复，知道成贵妃一定会见他，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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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他才是成贵妃的血脉至亲，而扶渊不过是幼时在成贵妃膝下养过一段时间而已。
扶渊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等到了叠翠宫之后，他请了安之后只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吃点心，成贵妃问一句他答一句，其他时间就是看着成松彩衣娱亲。
“上神，少吃点儿，一会儿就要用膳了。”蓓儿走来，又换了一遍茶水点心——这点心她都端了六盘上来了。
成松闻言，瞟了他一眼，似是在嫌弃他怎么那么能吃。
扶渊只好放下茶盏，在小宫娥的服侍下净了手，然后干坐在一旁看成松同成贵妃讲他在营里的那些趣事。
两人在成贵妃这里坐了约莫半个时辰，便到了摆饭的时候。桌上摆的大多都是他或者成松爱吃的菜式，蓓儿先扶着成贵妃入座，而后便招呼他们两个。成贵妃素来不喜自己人吃饭有太大排场，因此除了蓓儿便只有一个小宫娥帮着布菜。蓓儿自然是要伺候成贵妃的，偶尔也会顾着扶渊这边，反倒是成松那边被冷落了。
“姑母，你怎么光顾着外人呢？”成松这话有几分撒娇的意思，扶渊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
成贵妃也看了他一眼：“都这么大人了，说话也不怕人笑话。”
蓓儿也笑着接话：“娘娘常说咱们紫阳殿是武将世家，不该让子孙们也有那些姑娘家的娇贵习气。咱们上神还小，松哥儿，奴婢记得你小的时候，娘娘追着你喂饭你都不肯吃一口呢。”
蓓儿称呼扶渊“上神”，却叫成松“哥儿”，这亲疏一下子就分开了，成松这才高兴了，又动了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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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松虽然是成贵妃的亲侄儿，但也毕竟是外男，不能在后宫待太长的时间，因此饭后用了一盏茶便要起身告辞了，扶渊便也借故离开。成贵妃见了，忙叫蓓儿去包些点心给他们拿着。
“回娘娘，”蓓儿走过来，却是两手空空，“奴婢见上神与将军身边也没跟个人伺候，便自作主张拿了两匣鱼茸花糕，叫璆儿和琳儿送去了。”
成贵妃点点头，对扶渊道：“你先别急着走，替本宫送他出去后就回来，本宫有话嘱咐你。”
“是。”二人一同拜别成贵妃，离了叠翠宫。
成松出来后，又嘱咐了他两句关于训狗的要点，扶渊又问了两句，便不再说话了。成松却是心里一直痒痒着，毕竟当初薛玉是怎么独自谈判退敌的，薛玉本人可能想不太明白，但扶渊肯定知道。
“诶，上神，当初你派定北侯——呃不，定国公去谈判，究竟是让他同魔族皇子说了些什么？魔族怎么就心甘情愿地退了？”他们第一次谈判，魔族皇子秦斯阳同意退兵至青山口外，他出尔反尔，扶渊却是早有准备，这才让成松占尽了先机，秦斯阳理亏人也亏，这才答应退而求其次，退到了更北的宁远去。m.ζgx.
但在成松看来，秦斯阳也没吃多大亏——青山口与宁远之间地势还算平缓，他想再次攻来，也不会费多长时间。
“将军真的想知道？”扶渊却是微微一笑。
“嗯？”成松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问，便直言直语道，“当然想！不光我想，营里的弟兄们都天天猜来猜去的呢。”
“谈判的是定国公，没人去问他么？”扶渊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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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军务交予我手，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成松有了他的提醒，言语间也谨慎了不少，“如今朝廷已经没有人有资历做光复北境的统帅，以往常年在北境的老将，关将军是最好的，可惜……其次便是崇明……呃，别千端与兰亭那个叛将，我以前常在朝中，自认不如他们远矣。”
“将军觉得……太子殿下如何？”
“什么？”成松不敢妄言。
“依将军看，太子殿下可有统帅三军之能？”
见扶渊这样坦诚，成松也不好敷衍他：“我实话实说，假以时日，徐衡山他会成为一个不输于我的将才；至于太子殿下，我说不好，毕竟殿下不是我手底下的兵。”
扶渊叹了口气，又问：“将军过完上元回去？我让衡山与你同去。”
“实不相瞒，我手头还有些事情，想交代他先行。”成松语气有些硬，显然是对扶渊硬把徐西坞要去又骗他一条狗的事耿耿于怀。
“您是做将军的，难道不该体谅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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