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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回 掷斧戏耍新文礼 遇高僧苦练金锤(2/4)

条大道。他一边跑,一边冲胯下这匹斑豹铁骅骝念叨道:“我说黑儿呀,快点跑,后边那人托着大枪追我呢!”

新文礼在后边喊道:“程咬金,上天追你到灵霄宝殿,下海追你到水晶宫,今天你跑不了啦!”这两匹马老是相隔着丈远,程咬金跟新文礼聊起天道:“我说新文礼呀,你要是赶尽杀绝,可小心程四爷拿法宝取你!”新文礼一听,怒道:“什么?你还有法宝?这叫胡说八道!”程咬金道:“瞧俺的!”说罢,抽冷子一回头,“嗖”的一声,大斧撒了手,直奔新文礼去了。新文礼用枪一打这飞斧,叭噗!斧子掉大道上了,喊道:“程咬金,你这法宝就是撒手扔大斧呀!”

程咬金喊道:“俺老程还有法宝呢!”说罢,马往前跑着,他顺手把里手镫解下来了,猛一回头,又喊道:“小子,看法宝!”嗖!这新文礼看了看呀,马镫过来了,一闪身躲过去了。跟着程咬金一抠搂海带把盔摘下来了,托着这盔,喊道:“小子,着盔,嗖!新文礼急忙闪身,叭!这盔也掉大道上了。“你还有什么法宝?都拿出来吧!”程咬金又喊道:“俺还有呢!”说罢,程咬金把外手镫又解下来了,猛一回头,喊道:“小子,看法宝!”这回他学机灵了,光喊没仍。新文礼猛一低头,什么也没过来,抬头看,这时,程咬金回身把镫撒手了。

新文礼二次低头稍慢了一点,嗖的一下,把他盔顶的尖和缨子扫去了,震得他脑袋直嗡嗡。他喊道:“好家伙!你还仃个二来来,打了我的盔头。这回你还有什么可扔的呀?”

程咬金道:“这回俺老程没辙了。我说新文礼呀,你要是追我可是自找麻烦。你知道我是谁的徒弟?”新文礼喊道:“我哪里知道你是哪位的徒弟呀!”程咬金道:“俺老程的师傅乃是南极仙翁。俺师傅掐指一算,就知道俺老程遭难了。俺要大喊三声,他准派出我一个师弟前来救我。我这俩师弟一个是自鹤童子,一个是金鹿童子,甭管他们哪位来会会你这八马将,今天你准有个乐。”

新文礼一听,哈哈大笑道:谁听你这胡言乱语,程咬金,我看你跑不了啦!”

这俩人跑来跑去,天到正午了。顺着往西北的大道,拐了胳博肘似的一个弯儿,足足跑出去七八十里地。程咬金瞧见西边有个村子,村子北有片松林。忽然,听得松林里鼓响咚咚,连声喊道:“杀呀!别让他跑了呀……!”说罢,程咬金心里很纳闷道:莫不成这里有战场?不能啊!他拐了个弯想把新文礼甩开。跑到松林头里,往里注目一看,哈哈!心里想道,万没想到我在这里遇见亲人啦!

这松林里非是别人,原来,是裴元庆在这儿练睡。在前文《四平山》中已经提起过,裴元庆跟秦元帅赌头争印,要战胜李元霸。不想他胯下这匹蹄血玉狮子被沙子打了腰,疆场比锤,这才被李元霸三锤击走,回转原籍龙虎庄。裴家祖上有不少遗产,在村里称得起是首户财主,站着房子躺着地,在南边集镇上还开了一座好大的德升店。

裴元庆回到了家,管家看了看,道:“哟,三公子,听说全家人都在瓦岗寨,您怎么个人回来啦?”裴元庆就把大战四平山的经过对家人们说了说。家仆们问道:“三公子,您打算怎么办哪?”裴元庆回答道:“我先在家里忍着,好好练锤。我跟李元霸约定各砸三锤,他砸了我明三锤,暗五锤,我还没砸他呢。对机会我得给他砸趴下,争回这口气,这才有脸回瓦岗寨前来见秦元帅。”家仆道:“那就是啦!”

裴元庆于是每天在村北松林里练锤,当庄的、邻村的总有人来看热闹,少则几十号人,多则百八十号人。

话说,这一天,来的人真不少,裴元庆抖擞精神,这锤耍起来挂着风!大家伙齐声称赞道:“好啊!”越叫好,裴元庆练得越高兴。正在这时候,只听西南角上有人高声念佛:“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大家伙注目看了又看,念佛的是个老和尚。裴元庆也看见了,当下把锤止住。就听这老和尚对他道:“施主,虽说功失不亏有心人,可是照这样练法,恐怕这脸面找不回来呀!真叫老衲好笑?”

裴元庆一听这番话,将锤放在就地,道:“诸位借光!诸位借光!”分开人群,来到西南角,打量这位老和尚。只见,他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头戴五佛冠,身穿黄锦缎的僧袍,高靿儿白袜子直套到磕膝盖,脚上穿的是一双开口僧鞋。面如白玉,皱纹堆垒,看样子是过六十奔七的人了。两道剑眉直美鬓,这对眼睛闪闪放光,如同朗星一般。准头端正,四字阔口,大耳有轮。宽天庭,重地阁,颏下一部灿白髯。肩上斜插柳儿挎着一个褡包,左手拄着一条方便禅杖。

裴元庆上前作了个揖道:“哎呀,这位老前辈,晚辈裴元庆这儿给您行礼了。”说罢,跟着就要跪倒磕头。这位老和尚急忙拦住道:“公子,请起,不要大礼参拜。”裴元庆起身问道:“老前辈,方才您说的这句话打动了我的心,您怎么知道我要找回面子呢?”

“三公子呀,你的事情,老衲尽知,在这里不便细说啊!”

“这么着,敬请老前辈到我家坐坐,我愿拜您为师,好好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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