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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柴和忧虑劝曲突(2/3)

悲愤地说道:“明公!明公!仆敢请明公为仆作主!”

李密也已看见他的狼狈,赶忙上前,把他扶起,问道:“怎么回事?”

“明公,适奉公之令,往司徒府传递公文,碰上了翟长史,翟长史又唤仆赌钱,仆因手头还有公务,委婉辞绝,却不意翟长史顿时作色,骂仆拿大,拳打脚踢,把仆打了一顿!”

祖君彦怒不可遏,奋然拍案,怒道:“一辱再辱,邢君怎得罪他了?翟摩侯欺人过甚!”

邢义期这已不是头回受翟营的侮辱。

上回翟让喊他喝酒,他去得晚了,已被翟让收拾一顿。这回只送个公文,又挨了翟摩侯的打。

何止祖君彦大怒,邢义期是李密的记室,相当於后世的秘书,是李密的亲近吏,先后在翟营受辱,挨打的是他,但折损的是李密的脸面。房彦藻等亦都大怒。李密也现出薄怒。

祖君彦怒道:“有其奴,必有其主。奴儿反复,主亦无理。明公,四郎前已受辱,今复受辱!前次,明公以大局起见,未有责司徒之不敬;这一回,却不可再忍了,理当重责翟摩侯。”

——反复之奴,自是李善道。无理之主,则是翟让。

柴孝和急忙劝道:“明公,当此将与王世充等隋援决战之际,不宜内部生乱,且稍再忍之。”

“忍?明公忍是忍了,可问题是,司徒、翟摩侯他们承情么?明公一忍再忍,彼辈却一犯再犯,一再地触犯明公之主威!四郎、崔世枢、冯慈明、张季珣,彼辈已是目无尊上多少次了?又围攻洛阳,缘何迟迟不克?其营诸军,常自懈怠!如是彼辈能如琅琊公等一般,奋勇精进,洛阳再坚,也早打下来了!明公,司徒专行贪虐,陵辱群僚,无复上下,实已不可再忍!”

房彦藻也说道:“明公,公虽对司徒礼敬有加,多作容忍,然观司徒举态,却不念公之恩义,刚愎贪婪,有无君之心,以仆愚见,祖公所言极是,即便当前将与王世充等隋兵决战,不宜内乱,可司徒之此风,却也断然不可再长!明公就此,宜当早有谋虑。”

帐中人多口杂,李密不欲就此多说,挥了挥手,按住恼怒,说道:“大敌当前,须当上下一心,卿等不要再多说了。”安慰了邢义期几句,吩咐帐下吏,“速引记室就医,好生敷治!”

帐下吏便带了悲悲切切的邢义期出帐。

……

尽管止住了房彦藻等人,不让他们再多说,自己的秘书,自己都保不住,致其接连在翟营受辱,李密心中的怒气可想而知,他回到主位坐下,连喝了两碗茶汤,才略微平复心情。

房彦藻说道:“明公,司徒……”

“不要再说了。”李密再次止住了他,抬头看向柴孝和,说道,“孝和,你的谏言,我仔细考虑过了。你所言有理。调王世充等部回援洛阳、夹击洛阳尚且罢了,唐公之忧,诚须当虑。

“唐公起事之初时,我请他来孟津会盟,他托辞不来,那时我就已知,他怀异志,别有所图。唯我本以为,蒲坂有屈突通领数万兵备御,他入关中不易。殊不料他居然蒲坂未下,就率兵入关!而他入关以后,关中的情势,如今确是对他有利,长安他是有可能得下。对此,我军也确实应当早作预备。李善道‘改以用兵西南,取渑池、弘农’此议,以此而言,可以用之。”

李密是一军之主,其自身也有足够的战略眼光,谁将会是他争夺天下的大敌,他当然心中有数。王世充等部隋援、洛阳城,他都有信心拿下;唯这李渊这一入关,他委实是感到了危机。

祖君彦还想再劝,说道:“明公,司徒已刚愎专行,目无尊上,李总管者,司徒之大将也,今若亦纵容之,仆窃深忧,日后或会将更损明公之主威,愈涨司徒之骄恣。”

李密已有定见,说道:“用兵西南,取渑池、弘农,关系重大,此任自是不能只付与李善道。孝和,你前尝至渑池、陕县,於弘农形势,你亦熟知,我意便屈卿为陕虢抚慰使、虢州总管,劳你引一军,往河内,与李善道部合,共为我取渑池、弘农。何如?”

“抚慰使”,顾名思义,安抚招慰之任;陕州,便是陕县一带,虢州,便是弘农。

只从这个任职,就能看出李密让柴孝和去与李善道合兵的目的。

一个是把招抚陕县、弘农郡的重任交给了他;一个是任他为虢州总管,虽不能说就可与李善道现任的魏州总管平起平坐,然也可起到制衡李善道的作用;再一个,虢州总管的职务一任下去,那就算是将来李善道和柴孝和打下了弘农,地方上的实权也将会是为柴孝和所有。

却是房彦藻等人皆能由此品味得到,经过考虑之后,李善道“改以用兵西南”的建议,李密是接受了不错,但对李善道,不论是因翟让的缘故也好,抑或是仅仅因李善道现已据加上河内,整整河北五郡之地的原因也好,李密实是已起了戒备之心。

攻入关中,是柴孝和早就向李密提出的建议,对李密现下的这个任命,他当然是不会不愿,遂他起身,向李密行礼,慨然领命,说道:“明公但请放心,陕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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