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禁足(1/2)
南宫秋荻面色略沉,与南宫辕对视一眼……那四十二骑是护国将军李恆最精锐的死士,就这么折了,几乎全军覆没,这个结果委实有些出人意料。
剩下三骑,无需多问,两人便知道暗杀失败了,与前几次如出一撤,损兵折将,到头来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宫秋荻按捺住心头火气,转头平静地问道:“李恆呢?”
“李将军正候在殿外等皇上传召。”
手往脸上轻轻一抹,南宫秋荻即刻换了一张脸,朱唇轻启:“宣李恆。”
李恆战甲未卸,满面戾气,脚下如风,跟着引路的内监直入内殿。
“皇上。”他单膝跪地,声色低哑,垂在膝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
前方上座传来女子柔缓的声音:“起来说话罢。”
于是他起身,抬头一眼便望见那个殿侧负手而立的男人。
东恆眼眸一眯,抬手冲那男人揖了一揖,“南宫兄。”
南宫辕点点头,笑道:“剩下三骑,又失败了,是么?”
李恆面色一僵,低下头,算是默认了。
南宫秋荻抬手,宽宽大大的宫袖顺着她腕子垂下来,“南宫辕,你且退下。”
南宫辕退出殿外时又看了一眼李恆,目光深且冷,如渊似冰。
殿门在身后重重地关上,李恆深吸一口气,才敢抬头看过去。
南宫秋荻从座上走下来,边走边开口道:“你手下四十二骑事情办得如何,朕已经知道了,朕不怪他们。但你从梁州赶回来,这是来请罪的呢,还是来解释的?”眉尾一挑,眼神也跟着变得凌厉起来。
李恆的拳攥得更紧,头低下来:“臣……是来请罪的。”
南宫秋荻忽而一笑,笑声渐渐大了起来,倏然甩袖,回身便往殿侧行去,“李恆李大将军,你也有请罪的时候!”
她从桌上抽出几封折子,往后一扔,那些折子,哗啦啦地摊开在他面前。
“臣不敢。”李恆后退一步。
“有何不敢的?朕让你看,你但看无妨!”南宫秋荻未回头,她久居高位,二十年前在沧擎便权倾朝野,后宫独大,不管是做太后还是女皇,皆是威势十足。
李恆俯身拾起那些奏折,手指僵硬万分,慢慢展开,一行行扫过去。
“上盏茶来,给李将军赐座。”内监依言而下,她只对着案前笔架,手指轻触案沿,不再开口。
几封奏折看毕,李恆猛地跪下,“臣自知有罪,但还望皇上给臣一个解释的机会。”
南宫秋荻面色暗了暗:“自始自终未定你罪,你又何必口口声声称自己有罪?”她转过身来,“你一世战功,谁闻李恆不丧胆?如今却不敌夜幽篁,梁州一役惨败,你自己恨是不恨?”
李恆牙根紧咬,“当日只见他粮道少兵,微臣便轻了敌,直取粮道去了,谁能料到他手中竟还藏了一干精兵,将微臣的粮道抢先夺了去!”
南宫秋荻口中尽是冷笑,“沧擎夜幽篁从军不过数载,就能在战场上将你这战功赫赫,戎马一生的大将军团团玩于掌中?这若说出去,怕要让朝中官员笑掉大牙!”
李恆下巴扬起,对上她那冷冰冰的眸子,嘴唇张了张,又张了张,才低声道:“微臣说的他,是他。”
南宫秋荻眼里忽地一闪,手缩进宫袖中握了起来,他?
她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恆,眼中仍是不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他若是御驾亲征,奈何朝中竟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李恆脸色愈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休说京内未闻,便是末将在梁州与他对阵,都不知那人是他。后来还是机缘巧合听见那边营里说的,这才知道。”
南宫秋荻的指甲陷进掌内,默然片刻,身子微微有些发颤,“怪不得,怎的先前竟没人想到。朕还在纳闷,沧擎何时有了此等猛将,只短短七日便夺回了梁州……原来是他!”终于肯来了,我等了你好久,皇玄凛!
南宫秋荻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看向李恆,语气温和三分,“起来罢,御史台弹劾你的折子,朕本就没搁在心上。这次,朕不怪你。”
李恆起身,踟躇了一刻:“皇上……”
她眸子斜睨,“虽是梁州失守,却也未失庆国国土,就当将梁州还给皇玄凛,你这一行,当是无功无过罢。”
李恆颓然垂目:“本来两军同失粮道,对阵之时仍可拼死一搏,也未必没有胜算。可那人的手段实在低劣可恶,竟让人在阵前擂鼓激喊,道我庆国皇上荒淫无度,后宫男宠无数……底下将士们听了此言,哪个还有心思再战?只得收兵回营了。”
荒淫无度?南宫秋荻心头不屑,冷笑一声,走近李恆,手轻轻探上他身上的盔甲,眉梢一挑,对着他笑道:“李将军以为呢?”
李恆看着眼前这双水光波涌的眸子,喉头干了一瞬,“臣……臣……”
南宫秋荻收回手,唇却凑上前,吐气如兰,在他脸侧道:“李将军怕什么?且把心在肚子里放稳了,朕再荒淫,也淫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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