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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上)(1/3)

蒋晗打开副驾驶车门时就腿软了,贺焕最初的怒气上脸后便再无表情,一脚油门大掉头后,便直奔欣然别墅而去。

蒋晗想起刚才小小的样子,一时情急上脑,不管不顾地地就跑下楼“放狠话”,话说出口就后悔了,此时见贺焕专注盯着路面一眼不看他,一句不问的样子,蒋晗挠着车棚回想着自己行李包箱里那一大包消炎止痛药涂抹全身的话大概能够几次?

贺焕率先下车进门时,蒋晗摸头甩了甩头上的汗,几步追上去想要解释,可见贺焕头都不回的往房间走,才发现本该在家的古涵山和古柳都出了门,蒋晗哭了,他是不是很快就要猩猩他爷爷——狒狒(废废)了?

蒋晗大步进了房间,见蒋晗一脑袋冷汗的带上了门,沉着脸转身抱臂站在了房间中间。

蒋晗挠着头,咧着嘴上前,距离静立眯眼打量他的贺焕两米的距离便僵直着两腿走不动了。

贺焕沉声道:“再说一遍!”

蒋晗实在受不了贺焕的低气压,“噗通”蹲在了地上,捂脸不敢言语了。

贺焕更气,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

蒋晗抱着屁股蹦跳起来,仰头咬牙道:“贺老大,我就是一说,我就是那么一说……我……”

贺焕自从小小出事便压抑着一肚子的情绪暗自消化,蒋晗自己送上门来,还真是不长眼到极处了。贺焕微微冷笑,低头“嗖”一声抽出了腰间皮带,凌空对折,毫无间歇地“啪”一下抽在了蒋晗后背上。

蒋晗“嗷”一声,惨叫出声,瞬间拳头堵进了嘴里,贺焕视而不见,扬手又一皮带抽在了他屁股上。蒋晗挺身一僵,脚底下一动没敢动,死挺着上身,堵着嘴原地站直了。贺焕左手揪着他脖领子,把他半拖在肩上,手起手落,三四下宽皮带夹风带雨地狠抽在了蒋晗刚刚开花封口的臀峰上。蒋晗闭着眼,任冷汗一滴滴渗出,也一声没吭,死皱着眉头低头干受着。

贺焕见蒋晗如此微微消了口气,垂下胳膊冷声道:“蒋晗,我带的孩子,既然答应了我,我不管什么原因,敢给我往后退,我就是打断他腿也会让他给我掉头回去。”

蒋晗浑身都被屁股上一层层的宽檩子慢慢肿起的灼热剧痛吸引了注意力,此时却被贺焕那句“我带的孩子”牢牢钉在了当场。

贺焕感觉到肩上蒋晗瞬间的僵硬,也没管他,只接着沉声道:“男人一步一个坑,一口吐沫一个钉儿。你肯跟我放情绪,我很高兴。可是在我这,你可以犯错、可以不确定,甚至可以怯懦。但是出了这个门,没有人会惯着你、让着你。蒋晗,男人的世界在外面,家要守,亲人要顾,你要是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那方寸之地上,永远挪不开那一步,固守三寸,终失万金。你放不开自己,小小早晚彻底属于古家。而你,再没有能力庇护小小,而我们,小小的父兄,有生之年不会把妹妹托付给一个只会愁肠于儿女小意儿,胸无丘壑的男人!”

蒋晗脑袋一沉,屁股上的痛已经慢慢失去了知觉,恍惚间,冷汗尽出。是的,古家完全可以给他一大笔钱把他打发后,慢慢把小小归拢回家,可是他们没有,他们给他平台,为他铺路,沿着古家男人的成才之道慢慢的培养他,打磨他,只为有一天,当他们都不在时,他们的掌上明珠可以放心的交给他。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古家用尽心思给了他比千万厚财更价值万金的登梯之路,既是报答,也是托付,更是,深深的器重。

蒋晗愧疚、激动、无措,恍惚了半天,低头咬牙道:“贺老大,我记住了,我……会有那么一天,你们会放心的把小小交给我。”蒋晗很少表决心,可此时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正尴尬间,就听得贺焕缓和下声音道:“不只为了小小,更为了你自己。蒋晗,幼年多舛,生活多艰,你能带着小小走到今天,我见过的人和事儿不少,能做到如此的,寥寥可数。”

甚少有人能得贺焕如此褒奖,蒋晗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脸色涨红的停止了身子,两手张巴着,实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贺焕搬过他的身子,一字一句道:“蒋晗,人活着都有牵绊,可有的时候你只有飞得更远,站得更高,才能把牵绊你的人护得更牢。心之所属,家之所在;身之所在,力之所指。蒋晗,走出去,大大方方,勇敢点儿,大步迈出去,小小在这里,我们在这里。”

蒋晗蓦地失声痛哭,捂着脸闷声嚎啕起来。他没有家,即使有了爹也没有家,后妈待他很好,亲姐、“姐夫”也照顾颇多,可蒋晗总觉得自己心里空空的。他不贪心,更没那么细腻,可是蒋正杰给他的父爱,时常让他觉得越来越找不到方向。直到跟古家人接触,他才知道自己缺什么,古家人对小小物质上从未吝啬,可让他放下最后一丝犹疑的则是古家在小小教育上花费的心血。蒋晗,总在旁观间自我安慰,我不需要,我不需要,其实,心里撕心裂肺地在呐喊,我也想要!

终于,有人告诉他,“你是我带的孩子,我在你身后,你只管大胆往前走。”

蒋晗自小就相信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人可以胜似骨血,例如他和小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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