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洪流—断龙牙下（2/2）
板上。江面是路，始终不平静的路，和大陆上的泥路、石子路一样，如果鞋是为了避开路面的尖锐，那船就是为了消减江面的不平静。
船是江上人，的房子、的餐桌、的工具，也是他们的鞋。
埃雷还有鞋，皮鞋，这双从“奥利”的杂货店里购置的便宜又扎实的革质旅鞋，他还是一个陆地上的人！
“德兰爷爷，为什么……”脚下凉凉，埃雷也是环了一眼江面，只见夜下江面空空一片，唯独自己这一艘渔船横泊，就是好奇地准备问道。
只是话语刚到中段，埃雷就是看见远处大坝之上，那堡垒以及走道间的灯火忽地全都暗了，暗得很突然，骤然间，整个大坝都黑了，除了那巨型魔法阵上的星星点点外，整个大坝都融入了黑夜之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江面就我们这一艘船在这等开闸啊？”埃雷一问完，就是遥指着大坝，迫不及待地喊了起来，“德兰爷爷，那边，大坝黑了！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或许在维修吧，或许是值班的人提前休息了！”德兰随口找了些借口打了个哈哈哈，旋而耸耸肩膀回到埃雷先前得提问，“下游那么长，足够打鱼维持生计了，谁闲着没事去上游啊？”
“我们啊！”埃雷一抿嘴，就是指了指德兰和自己。
“我们，就是两个傻子！”德兰呵呵一笑，自嘲起来，脚下更是一个踩踏，踩起了一朵水花，水花大半都溅在了裤腿上，沾湿了裤脚，水渍在月光下特别的显眼。
埃雷闻言一愣，再也跟着笑起来，点点头道：“看来闲着没事去上游打鱼什么的，就是傻子才会做的傻事咯！”
德兰一听得埃雷的戏言，便是伸出手拍了拍埃雷的脑袋，应和道：“对！……”
“对”字一出口，却见得远处的饮龙河上一片灯光又是亮了起来，灯火通明下，断龙牙大坝重新恢复了人类的活力，落在那，卡住了天地大同的缝隙之中，成了这片黑幕中最亮也是最没有灵动的一个斑点。
“大坝又亮起来了！”埃雷孩子心性，见着远处断龙牙的异样，有些兴奋。
“看来刚才是出故障了，只是这故障来的有些奇怪啊！”德兰好歹是参过军，即便现下老了，对军事要塞里莫名地动静依旧有着敏锐的直觉，不过很快这多余的忧虑就被放下了，却是打了个哈欠，道，“埃雷，时间也不早了，睡吧！”随即，德兰便是站了起来，趿拉着条瘸腿，钻进了船舱。
“嗯！”埃雷也是应了一声，抱起一旁已是打瞌睡的怀特，却是又看了眼远处的断龙牙，才笑着钻进了船舱里。
这一夜很静，静静地，让人在睡梦中都没有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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