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莎木 第4节（1/2）
第四节
我没有在野猫进攻之前解决问题，是为了让她明白这个世界有多危险。之所以还保留着那份天真，就是因为她没有直接面对危险。明白世界的危险性以后，就会缺乏安全感，然后很快她就会明白，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给她安全感，只有强大的自己才能给自己。而小鸟变强大的唯一方法，就是拥有财富。等到能为了财富心甘情愿地冒险的话，小鸟就正式毕业，可以成为我合格的棋子。
点上香烟，漂浮的丝丝烟圈，让我看得见生命在流逝。
我还能活多久呢？
剧烈的头痛颤抖着双手，令香烟从我的嘴里掉落，我依然熟练地从冰箱里面拿出吗啡和针筒，进行静脉注射。
大脑恶性肿瘤，医生说做手术的成功率只有千分之五，手术费需要五十万。
这是四个月前，进公司之前得知的消息。我是一只很有惰性的狐狸，如果没有这个神的恩赐，我也不会下定决心捕猎。
吗啡的作用比尼古丁强多了，我舒适地躺在床上。
剂量还不够，小鸟虽然能为金钱出卖自己，但是她不能为金钱出卖生命，我一定要给她下一服重药！
我寻找出第一只手机，拨通昆虫的电话。
“小强，你们到哪里了？”
我马上拨通昆虫的电话，有气无力地说。
“马上到高速了，有什么吩咐？”
昆虫的回答语简意明。
“不用把他扔太远，就把他甩一边就行。”
还好来得及，我松了口气。
“好的，还有别的吩咐吗？”
昆虫字里行间透露着专业。
“等一下吃饱点，要不然晚上没东西吐，呵呵。”
我假笑着说。
“明白，晚上见。”
电话挂上。
以后垃圾不能急着扔掉，有时候还可以废物利用。
接着原本想再观察一下小鸟的情况，可是身体昏昏沉沉无法动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再看小鸟是，已经不见所踪了。
我的第三只手机有她的十八个未接来电。
现在小鸟一定是找寻依靠，可是，残酷的森林里没有任何值得依靠的伙伴，她很快就会回来。
与三只昆虫在酒吧碰面，花了四个小时，才将他们灌倒。
酒量好不好是天生的，但能喝多少酒就是后天可以调整。在喝酒之前，我用面包伴着大块大块的牛油吃了**片，牛油已经在我的胃里形成了一层保护膜，所以我的酒量倍增。再加上玩骰子的时候稍稍做点手脚，一对五也不是什么难题。
“哈哈哈……”
我独自一人坐在陌生的酒吧里面狂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一脚将身边的小强踹在地上，继续狂笑。
这个酒吧就在新家附近，虽然简陋破烂，但是啤酒依然清凉。
结账以后，任由昆虫们呼呼地趴在、躺在酒吧里面，我跌跌撞撞地回到新家楼下。小鸟家里的灯吸引着我的脚步，不知不觉地我来的小鸟的家门口，瘫倒在地上就睡着了。
迷糊之中，我睡在温暖柔软的床上，就像小时候妈妈的被窝里。
忽然，一团白森森的东西像我靠过来。我鼓起全身的力气，猛地从床上跳起来，退到墙边，随手拿起旁边的一个瓶子，向着要攻击我的那个人。
那人也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白森森的东西掉落地上。
“我听到门外有声音，害怕他又回来找我。所以我打你的电话，就听到门外有电话的响声，我知道你在外面，就扶你进来了。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你说过你会帮我的，为什么不听我的电话？”
话语里带着抽搐，她已经哭出来了。
眼前人原来是小鸟，她将我带到她的房间，凌乱不堪的房间。衣服和鞋子随处乱放，到处都是用过的纸巾和打包的饭盒，从外面都没能看得见。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异味，只有小鸟身上的香气。
跟在我的房间透过望远镜观察的感到截然相反，这里给我很强的安全感，可能周遭越是肮脏，人就越不会害怕。
看着眼前被吓哭的小鸟，我竟然觉得心痛，手上的瓶子砰然落地，将她拥入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
除了这句话，我不能说出任何一种语言中的词语。
小鸟的身体很柔软，我用力地抱着她，就像是用手捏住一只脆弱的小鸟在手上，生怕会太用力使她受伤，然而双臂却竭斯底里地使劲将她抱紧。此时，身体已经不受思想的控制，我只能尽力不将指甲陷在小鸟身体太深。
可能是我抱得太用力，可能是小鸟太害怕，可能是今天晚上太冷，也可能什么都不是，小鸟的双臂也缓缓地抱紧了我，好一段时间我都没能说话。
潮湿的热气笼罩着整个空间，被抱紧对于我来说是一样太新鲜的事情，头脑一片空白，比起注射了吗啡以后更空白。有一种强大的力量正要控制我，消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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