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2/3)
顾忌。”
男女大防,这些年来早已不甚严苛。
况且,怎样的准则,在这样的世道里,对于手中掌有实权的人来说,早都没有了多么大的约束之力。
君不见,某边陲小地方。
还有那兄及弟妻等不遵礼教的事呢!世人哪里能管教得过来?
世俗礼制愈被削弱,论好也有好,论不好自也有不好,端看各人如何看罢。
所以这会儿伶舟琼这样说话,确实也不能说有多么过分的地方。华清颜却是饶有兴味一般地看了伶舟琼一眼,就叫人又敲起了鼓。
鼓声再起。
这一回倒是敲得柔柔而绵长,每一下鼓槌落下。都是相应的节奏,间隔有序,倒叫人有些想不透这样的鼓声会在什么时候停下。
而当它真正停下来的时候。
倒叫人有些没太能缓过神来。
那大红色的绢花,此际,意料之中又预料之外地落到了伶舟皎的手中,但这样的问题,对她来说。就已经不是甚么为难的事了。
毕竟她是随着夙沙亭来的‘妾室’,这样要表明心迹,自也只能谨守本分地对着夙沙亭言明。
不过是说一场假的情话而已。
还能有多难?
此处宴席上的人的目光。走随着这绢花的递送而落到伶舟皎的身上,她还未及开口,旁侧就已经有丫鬟前来,将她面前摆放着的酒杯斟满。三杯而已。对她来说,不过了了,她饮得极快,一仰头一低头之间,干脆而利落。
她面上璨璨的艳色,因着这酒色的晕染,愈加叫人看来更为动人心魄。
平心而论。
单论这容貌而言,在座的女子。少有能及得上伶舟皎的,就算是那伶舟琼自然也不是例外。但伶舟琼的优势在于,她那样落落大方的清雅可能更为符合世家偏好的那种似文人风骨一般飘渺的姿态。
伶舟皎这样的艳丽,他们或许会觉着并不是正流。
可即便是这样。
她那样恰到好处的瑰丽,艳艳灼灼的风华,仍会叫人无法不心笙摇曳。
她只要坐在那里,不刻意遮掩住自己的风姿,就自会有人要为她颠倒神魂,甚至用不着辅以甚么乐曲之流的东西。
就算有些人面上是一副轻蔑的神情,但不能说他的心底,就一点都没有升起波澜。
饮过了酒。
伶舟皎都没稍稍擦拭一下唇角边上的那些酒渍,她将那朵大红色的绢花,抬起到自己视线所及之处,忽的,便说不上是个怎样的意思,就勾唇而笑开了来,那笑容,简直要更晃了人的心神。
就是坐在伶舟琼旁侧的傅余信,见着伶舟皎这般模样,都不由得眸光微闪。
而华清颜也不由碰了碰自己面前的酒杯,只是面上却没有任何的异常,就像他开始那样的欣赏之意,只会对着伶舟琼那样的大家小姐才显露出来,对着这么个姬妾身份的人,他当然不会平白露出什么,免得掉了自己的身份。
但那一开始就对着伶舟皎好似有些不一样的秦思罔,仍是温和地不经意地会朝着伶舟皎看着,就好像他确实于她有不一样的意思。
可是伶舟皎却看得清楚,他的眼里,在对着她的时候,其实从来都极是清明,连一丝一毫可能的恍惚都并不会存在。
她其实还很好奇,他这样的人,究竟有没有会为了一个女子跃动的心?
伶舟皎脑海中翻覆着不着边际的想法,但嘴下却很清晰地,在对着坐在她旁侧眉目精致而秀美的夙沙亭说着:“...主子,有些事情大概是不必言说的,彼此相知,便是足以。”
这样表明心迹的话,模棱两可,好像什么都说尽了,又好似什么都没有说,叫人听来倒乏善且无味。
况伶舟皎这下子就只这么称呼了声主子,听来倒更有几分公事公办的意思。
可是她的声音却又带着轻柔缓缓。
格外地动听。
夙沙亭看着此刻,面上似乎都是认真的她,眉眼瑰丽而动人的她,声音轻柔无端更加动听的她。
她在说着这样的话。
明知这样的话,在这样的时刻下,似乎并算不得什么,但或许是因着在他面前的这个人,他竟觉着心神微动,有种说不出来的奇妙的感觉浮起于心上。
他将那小小的心思遮掩得不露毫分,面上却还是配合着伶舟皎的话,露出了恰到好处的笑意。
眉眼都弯弯。
众目睽睽之下,自不会刻意表露出多么亲密的举动,来示以别人。
这样两人相视一笑。
便已足够让旁人觉着,其间或有情深款款在其间蔓延。
秦思罔的面上竟配合地将显露出的温和的笑意都收敛了几分,变得淡淡。
这让看见这般情形的旁人,不觉就会认为,秦家与夙沙家,因着这样一场缘由,恐怕绝不会有多么和睦的情状出现。
游戏到此。
其实已经玩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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