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章扣押(1/2)
火车突然间停了下來.她本以为到了站.微睁的瞳眸里却是几个冲过來的军士.他们举着枪挨个盘查通行证.脚步停在了她的身边.
通行证她还沒來得及拿便匆匆启程.这回只好让军士通融.可那几个军士哪有这么好话.将她一并押了回去.
乌黑的看守所里却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
她被随意一搡.进了一间屋子.环顾四周.大概这间房子关了十几个人.
“妈妈.你看又抓进來一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奶声奶气道.孩子的妈妈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年妇女.看了程墨苏一眼.微微一愣.低声道:“嘘.不要话.她待不久的.”
程墨苏怔了怔.浅笑问道:“这位夫人为何我待不久.”
那中年妇女慌慌张张.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身边的一个长马褂男子接过了话头.“姐一看便是富贵人家出身.家里自然会想办法接你出去.”
程墨苏不再话.面带疲色.只有那双水眸澈亮如初.随意整理了一块地方.虽然不舍旗袍被弄脏.但她实在体力不支需要好好休息.长马褂男子恐怕也是闲得无聊.在她身边坐下.随口问道:“姐这么急着去奉省可是有什么急事.”
“我……”她想了一两秒.终究决定如实回答.“我爱的人在奉省.我怕他出事所以便急忙赶过去.”
“原來如此.姐重情重义.那位先生真是好福气.”
“那您呢.您为什么去奉省.”
长马褂男子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是大学老师.前阵子请假回了老家.这几天学校來信催我速归.学生们都等着我上课呢.我哪敢耽搁一步.立马就赶过來了.谁想路上遇见查通行证的人.虽然学校会來把我保出去.但我也得在此处多待几天了.”
“原來如此.先生重情重义.您的学生真是幸福.”
谈话间那几个军士又走了过來.这次不但拿着枪还拿着一个笔记本.指着程墨苏便问.“你.你自己叫什么名字.还有年龄.籍贯.”
好沒礼貌的人.程墨苏微蹙秀眉.缓慢起身.顺手拍了拍玉白色旗袍上的灰尘.不忙不乱.身姿娉婷.步伐轻灵.即使在这狭黑暗的房间里不失优雅静美.
她站在那几个故意不看她的军士面前.玫瑰色的嘴唇微微起合.“麻烦您以后话加个‘请’字.沒有互相的尊重.我有权拒绝回答你提出的所有问題.”
“臭娘们.你以为你是谁.你信不信我一枪嘣了你.”
“随便你.”水色的眸是冷极的光.淡淡轻飘至他们身上.
“你.”那人稳了稳心绪.转过头去.身边的另一个军士忙接口问道:“请问你的名字.年龄和籍贯.”
“程墨苏.十七岁.上海.”
“哦.”那军士拿笔在纸上写着.突然像遭了电击一般抬头看着她.定定打量.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程墨苏.是上海的程姐.”
程墨苏无奈地点点头.眸中的光清清冷冷.“刚才你不是都登记了吗.”
“是.是……”那军士忙点头道.“程姐对不住.我们也是奉公办事才将你关在里面.过会儿等您父亲过來您便可以出去了.姐不要见怪.”
程墨苏浅浅一笑.也沒时间再去搭理他们.“我知道你们也要按规矩办事.不会责怪你们.放心吧.”她转过身去.周围人看她的眼光又有了几分不同.狭的房间竟像划定了楚河汉界般.每个人都恨不得与她隔上一段距离.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角.当年那首打油诗的威力看來至今犹在.
只有身穿长马褂的先生与她站至一线.两人仍攀谈得格外热闹.
“原來是程姐.久仰久仰.”
“久仰.那恐怕先生听到的不是什么好名声.”她调皮地笑道.“还未知先生如何称呼.”
“我也姓陈.只不过是耳东陈.”陈先生笑道.“坊间那首打油诗的确传播广泛.但明眼人便识辨得到那是有人蓄意而作.程姐不必在意他们的话.生活永远都是自己的.与他人无任何关系.”
她微微一愣.难得听到支持她的声音.玫瑰色的唇不禁微微上翘.盈盈笑道:“谢谢陈先生.”
“在我看來.程姐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依然北上寻夫就已经十分难得了.比起那些只会风凉话的人好了十倍之多.”
她面上微微一红.心湖微漾.“陈先生笑话了.我与他并未正式成亲.”
“只要你心中认定.那便是了.” 陈先生仰头一笑.“我先祝姐与上官先生良缘永结.匹配同称.”
素颜泛起浅浅的微笑.來自于陌生人的话语竟也能如此温暖.还未答话.外面便响起了那个军士的声音.“程姐.请你出來吧.您的通行证已经送到了.”她点了点头.回眸看了一下陈先生.陈先生朝她摆摆手.示意她赶紧出去.她轻轻一笑.算作告别.出了房门.
外面的光线竟如此刺眼.她伸手遮挡眼帘.但这不合时宜的光线仍执拗地照在她身体的各个角落.她忙微闭眼睛适应光线的转换.直到身上的温暖感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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