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生唯一，一生作祭（2/5）
免得受这种压迫之苦。
令人窒息的沉默。
“我不喜欢你，就这么简单。”
“理由？”
“你已经听清楚了，用不着我重复。”兰倾旖面无表情，淡淡道。
“什么？”钟毓晟呆在当场，眼底很快聚集起浓郁的怒色，“你什么？”
她叹了口气，决定直奔主题。“钟毓晟，我们解除婚约吧！你来退亲！”
韦淮越也好，钟毓晟也罢，都来迟了一步。这一步，已是天堑。
兰倾旖笑了笑，忽然觉得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他们迟了三年，这三年内，她的爱情已被人填满。
钟毓晟不语，默认。
“所以才有了这桩婚约？”兰倾旖恍然大悟。
“你很快出了皇家学院，而我一直在找你，当我打听到你的来历时，你早已离开燕都，这一去就是三年，不久前我才得到你回来的消息。”
兰倾旖哭笑不得，敢情这位云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丞相还是自己造就的？她是该感到荣幸还是荒谬？
“我永远不会忘记你那时的样子。”钟毓晟淡淡道：“我该谢谢你教会了我重新做人，我才能慢慢爬上左相之位。”
再联想当初那孩子的迂样，对比如今左相大人的为人和手段，兰倾旖表示真是判若两人。
这件事她早忘得差不多，此时听他提起，才知当年那人是他。
她对那少年印象并不佳，在她眼里那不过是个书读痴了的书呆子，耿直过头，等同迂腐，实力弱还和人硬碰，不容于人被欺负也是活该。她本来懒得管闲事。只在他又一次被人堵在湖边要钱，因不应被打后，丢了包药给他，“好男儿既有此志气，何必折辱于宵之手？仁义道德是针对君子而言，要对付卑鄙人，只能比他们更卑鄙。”随后没过几天那群人就因为“疫病”被“请”出学院。
望月湖，在皇家学院里是个偏僻的地方，她也是偶尔散步才去那里，遇到过当时的瘦少年，老实当时的钟毓晟虽然已看得出秀色，但身形矮，脸色也苍白，十分的容貌也只剩五分，再看看面前仪表堂堂的仁兄，也不能怪她没把他们联系到一起。
兰倾旖笑了笑，不语。
钟毓晟嘴角抽了抽，决定不和这女人一般见识，冷哼了声，没话。
兰倾旖怔了怔，仔仔细细看了看他的眉目，总算找出了几分熟悉的轮廓，她有些惊异，“我只听女大十八变，没想到男大也有十八变。”
钟毓晟沉默少许，忽然道：“你还记得当年皇家学院里望月湖边的少年吗？”
她是赫连若水，世人她天纵奇才深沉狡诈心思诡谲，世人敬她的同时也远她，世人又有几个敢接近她？
至于自己就更不用了，一个貌丑之名，就足够吓走八成以上的男人了。
她知道自己和司徒画衣在别人眼中的印象。她们高坐绝顶世人仰慕，却很少会有男人敢向她们求亲。两年前听皇帝想做件好事，将司徒画衣指给了姚国公的嫡长子，结果那位仁兄听这个消息后，竟从马上摔了下来。几乎没有男人敢娶画儿，都怕娶了她之后，若是纳妾，会被她一枪刺死。即使画儿是燕都公认的美人。
“世上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兰倾旖终于正色。
钟毓晟噎住，他希望她什么反应？吃醋？欣喜？感动？可能吗？瞧这女人一幅蔑视天下男人的德行，大概觉得天下所有不懂得欣赏她的美的男人都是傻子吧！
兰倾旖终于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你希望我有什么反应？”
“你能给点反应吗？”钟毓晟气结。
“哦。”
“我对与皇室联姻没兴趣，也不喜欢朝颜。”他虽然身在朝廷，但也对皇室敬而远之。
“哦。”
“她不是我的侍妾。”钟毓晟皱眉。
她转瞬已将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理清，也不过一笑而过。
燕都贵族门庭里，哪家公子少爷没个通房丫鬟之流的？颜菲，也确实是个温柔恬静的女孩。她的温柔、懂事、体贴，没有哪个男人会不喜欢。照他这种法，颜菲与他也算得上青梅竹马，论出身自然够不上正室，但侧室之位也够得着了。
老实她真不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不过他了，她便也一听。
“哦。”
久久，钟毓晟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颜菲，是我乳娘的女儿。”
兰倾旖也不管他，只看着深邃星空，发呆。
钟毓晟脸上已不再乌云密布，只是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他不开口，兰倾旖也不催，只静静等着，神色淡然无波。
钟毓晟沉默静立，目光久久落在平整的青石长街上。
兰倾旖叹气，“那你有什么想的，就在这里吧。”
“不用理她。”钟毓晟想都没想驳回。
到了门口，兰倾旖微笑，“相爷请留步，朝颜公主还在相爷府上。”她这意思已很明显，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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