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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感激一笑,跪地谢恩。
柳霜华满意一笑,点点头道:“你的忠心本宫自是知道,你放心,将来本宫必不会错待你。”
兰心终于松了口气,感恩地看着柳霜华,笑着道:“太子妃对奴婢有救命之恩,又多年来,让奴婢跟随你身边,不仅对奴婢信任有加,还待奴婢情同姐妹,奴婢此生唯有为太子妃付出所有,才不负太子妃对奴婢的盛情厚意。”
柳霜华脸上的表情怔怔的,半晌才嘲讽一笑,扭头对兰心道:“你虽是我的婢女,但是却比我的那些姐妹与我更亲近,遇事也更会与我着想。”
“太子妃最重亲情,这次二姐遭遇不幸,太子妃为之伤怀,奴婢本不应相劝,而且奴婢明白,即使劝了,也没有用,但是,奴婢还是希望太子妃在伤怀的同时,还能想想您别的亲人,想想太子殿下,想想皇长孙!”
兰心心中一惊,迅速调整了一下情绪,赶紧道:“奴婢怎会敢如此想呢?太子妃与二姐是一母同胞,就算平时不太往来,但这份情谊却是怎么都不会改变的。”
柳霜华听了这话,冷笑一声,自嘲道:“是啊,我还有他们,和他们相比,飞雪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又怎值得我为她伤神片刻?”
兰心感受到寒风的侵袭,不赞同地看着柳霜华,冷声道:“太子妃,即便二姐没了,但您还有相爷和夫人,还有大公子、四姐,还有长孙殿下,您怎能为了二姐一人就弃他们于不顾呢?”
柳霜华站起身来,向着窗边走去,几缕寒风从窗缝透了进来,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眉头深蹙。
柳霜华的眼中闪过寒光,看得兰心心惊,欲要劝几句,却无从开口,只是担忧地看着柳霜华。
听到兰心回报:“皇上出了慈安宫就去了坤宁宫,呆了一会儿,就回了御书房,现在皇后已去了慈安宫。”
她可以等到将来有机会,把那些伤害她亲人的人,一个个都踩在脚下,送进地狱,但是,现在她却只有忍耐。
所以,现在,她的一个妹妹就这样死了,而她在等到合适的时机之前,什么都不能做。
所以,两年前她会在得知雨萱受到皇上的侵犯之后,装聋作哑,还帮忙消除一切蛛丝马迹,维护皇上的名誉。
所以,五年前她才会毫不犹豫地牺牲飞雪,让太后对自己、对柳家心怀愧疚,从而巩固自己的太子妃之位。
她不能为了一个妹妹,将自己置身危险之中,将自己的家族置身危险之中。
但是,柳飞雪在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却什么都不能做。因为,她只是一个太子妃,她的头上还有太多的人压着,一旦惹到他们任何一个人的厌弃,她的下场都不会太好。
她一面不相信此事,派人回丞相府告知柳相夫妇,让他们尽快让人去青州,一面心中暗恨,恨柳飞雪这个不争气的妹妹不听话,终是得到了这个悲惨的结局,又恨那些人的心太狠,做事太绝。
作为柳飞雪的亲姐姐,柳霜华在慈安宫请太医的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何事。
也,不在乎。
可惜,皇上不相信。
但是她与柳飞雪无冤无仇,又何必害她呢?
甚至,她下毒不是为了毒杀柳飞雪,而是意在荣王。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肯定东西送了荣王,荣王一定会把东西转送给柳飞雪。
荣王自是不会害柳飞雪,那就极有可能是她下的毒。
不过也难怪皇上会怀疑是自己下毒毒死了柳飞雪,毕竟,那雪果膏是自己送给了荣王,荣王又转送给了柳飞雪的。
这不是他一贯的作风。
皇上明明是对她有所怀疑,却不正面去问,只是拿荣王要迎娶一个死人这件事来试探她,否则,皇上明明已经暗中下了旨,又何必再多此一举地警告她呢?
皇上坐了一会儿就起驾回御书房了,皇后看着皇上的背影,心中百转千回。
皇后心中一动,连忙称是。
皇上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皇后的眼睛道:“朕已答应了明远,柳飞雪的死讯一年后再公布,皇后可要帮朕,千万不能让荣王成为天下人的笑柄!尤其是宫里这些人,你要牢牢地管住,谁敢妄议,严惩不贷。”
皇后也不敢再什么,只得低声应是。
皇上不耐烦地道:“将来的事就将来再!”
皇后不敢反驳,却又实在担心:“那将来……”
皇上冷哼一声,不屑道:“当初母后要把柳飞雪赐给荣王为妾,柳鸿飞也没有什么。现在他女儿已经没了,白给他一个王爷女婿,他又有什么可不满的?”
皇上冷冷地瞥了皇后一眼,并不言语,皇后却是心中一震,冷静了下来,掩饰道:“臣妾是担心,这事是瞒不过人的,何况柳相与夫人还不知会怎样呢。还有,这到了最后,又怎么收场呢?”
皇后一惊,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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