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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屋上人(1/2)

第一百零九章

“云溪被公子送到石姑娘的院中了?”萧瑾半寐倚靠在贵妃椅上,两手放在暖袖之中。一旁的桌上放着一碗还冒水汽的汤药,萧瑾并不急着喝。

浣硰在一旁正挑动炉中烧红的炭,见萧瑾问她立即恭敬的直起身回答道:“回小姐,是的。”

“嗯……把药拿过来吧。还剩多少了?”萧瑾睁开了半寐的杏眼说道。

浣硰拿起药碗端到了萧瑾身前,略微忐忑回答:“就剩这奴婢手中这份了。”

萧瑾接过浓黑的苦药,用调羹一点一点的喂进口中。浣硰看着萧瑾将这药又臭又苦连眉都不皱的喝光,立刻递上一杯清水。伺候萧瑾多年的浣硰知道萧瑾喝药,从来就不用蜜饯或者甜水调和口中的苦味。

“除了陈大夫,就没人能配得出这药了?”萧瑾口中的陈大夫正是横死后连累了箫磊的那个药房老先生。

浣硰打了一盆早已准备的热水放温后,拧湿了布拿起萧瑾藕白的手轻拭道:“陈大夫说这是秘方,不愿意给药方。奴婢问过几个药房的大夫,有几味药他们不识得。”

“那……那位老御医呢?”萧瑾想起了那位卸甲归田的朝中御医。

“奴婢也曾想过,但那位御医虽然卸任,但却喜欢去山间寻奇花异草试药,常常不在府上。”浣硰回答。

“罢了。”说着又躺回了贵妃椅,似乎吃完药后她的身子更加的弱了。

浣硰小心翼翼的拿起盆,走到门边,打开只容得盆出去的大小用身体挡住向门外灌进的冷风。她将铜盆往庑廊下守门的丫鬟一递道:“拿去倒了。”

那丫鬟站在门外吹了许久冷风,冬天的衣衫还没分配下来,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秋装。接过浣硰的铜盆时手已经冻僵,但浣硰急着关门,也不管对方有没有抓牢铜盆见对方伸手便立刻松开了手。

“当”的一声,铜盆摔到了地上滚落一旁。浣硰立即跳开可水还是湿了她的绣花鞋。那丫鬟哪里敢与浣硰一样跳开,直直的站在原地,水已经浸透了她的下摆,本就冰麻的脚反而因为带了一些温热的水有了知觉。

“饶了奴婢吧。”丫鬟下的跪在了湿冷的地面上,又冷又惧令她瑟缩发抖。

“浣硰。”屋中萧瑾的声音传出,浣硰正欲教训丫鬟的话还没说出口,面色一变看向丫鬟的眼色变得有些同情起来。转身进屋来到萧瑾的身边。

“怎么这样吵?”萧瑾喝过药后,因为药效的原因此时十分困倦,被门外忽然的动静惊动了半睡半醒的她,令萧瑾心悸的醒了过来。询问浣硰的面容竟比瓦上的寒霜还冻上几分。

“是一个丫鬟笨手笨脚,奴婢这就去将人打发了。”浣硰就要出去时,萧瑾又道:“带过来。”

浣硰一愣,叫进了依然跪在原地的丫鬟。应该是被吓的面无血色的丫鬟,只因在风中吹了许久小脸冻的通红。她见到萧瑾此时面容已经恢复平静的模样,恐惧稍稍褪了一分。

“这天气是越来越冷了。看把你小脸冻的。”萧瑾低头俯视跪在地上的丫鬟,嘴角挂着笑容,眼神却冰冷的渗人。

“手也冻的接不了盆了吧,浣硰。给她暖和暖和。”萧瑾的目光依旧落在丫鬟身上,小丫鬟听萧瑾这样一说才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谢过小姐。浣硰就拉过了她的手,手心朝上。

一片竹板下一刻便落在了她的手心上,突然的疼痛令丫鬟下意识的抽回手惊呼起来。

“闭嘴。”萧瑾冷呵,又一次躺回椅上。“直到她手心暖和了……”后面似乎还有话要说,浣硰一怔,眼中流露出了一股恐惧和挣扎。下一刻将这情绪掩藏在长长的睫毛之下,手中的竹片却没有停下。

屋中一人寐、一人刑、一人受刑。屋外,瓦顶之上,一人静静的坐着看屋中发生的一切……

“是不是很惊喜?”石蔓蔓进屋时,带进的寒风让安歌忽然睁开了眼。他睨了石蔓蔓的鞋与肩头,忽然说出了这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至从昨日安歌说了那么多话之后,石蔓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的离开了。只是将五花大绑的他松开,虽然不知他是如何受了这样严重的伤,但他对石蔓蔓的威胁已经减弱了许多。

石蔓蔓顺着安歌的目光向肩膀斜视,一朵不知何时被风吹落的梅花瓣正被她落在颈边的乌黑的长发压在肩上。她拍落了肩上的梅花望向安歌。

“看到什么有意思的了,说来听听。”安歌支起脑袋,丝缎般柔顺的黑发落了一床,半卧的姿势令他的衣衫滑落肩膀露出比女子还要细滑的皮肤。散发后若隐若现的半张脸又添了几分勾人心魄的妖魅。

石蔓蔓瞧见安歌裸露只穿着里衫的模样似乎想到了什么,她同样勾起的嘴角一挥手。四面的窗忽然被无形的力量弹开,冷风没有阻挡后肆无忌惮的席卷整个屋内。

她拢了拢肩上的雪裘,对着安歌勾了勾眉。

安歌的伤本未愈合,此时就想戏弄一番石蔓蔓,想瞧一瞧万年冰霜的脸能有什么样的变化。可他失望了,石蔓蔓的魔高一丈。安歌此刻失了血色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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