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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老坑(17/21)

是懦夫,剩下的一个,还有可能是色中饿鬼!而这赵老爷非但是个懦夫,还是个色中饿鬼!

想到那位皇帝,李子春突然觉得眼前一亮,转身对老何头说:“老何头,起来,别他娘的给我装孙子,快去打开柴房,带着几个人拿木棍去,要两百根能做火把的木棍!”

说完了他转身对赵老爷说:“老爷不必着急,我已经想到办法了,保管能把这些马贼吓跑,只是,要请您拿些灯油油出来,要多做些火把!

《朱颜殇》

第一回 失足

炎夏的雨,自天空中重重打落下来,砸的地面“噼啪”乱响,就像是上天在发脾气,往下甩眼泪、倒水——反正是泼的姿势,像撒野……

我从公司的大厅走出来,四面是深色的玻璃幕墙,自这里看出去,雾似的街道迷茫一片,被幕墙分成一格格的天空、汽车与行人,有序而呆板,可是因为隔着这层玻璃,看上去起码还是柔和的。

我伸手停在玻璃门前片刻,推开,已经身在门外了,眼前的一切忽然明亮起来,行人淡漠的脸孔、刺耳的汽车嘶呜、利落的大雨,都在眼前,退无可退,这就是人生吧!无论有一刹那怎样的朦胧安全,可是终究要有与之面对的时候。

只觉得全身乏力,举伞的姿势也像在举重,我根本没有回头一眼——也没有回头的必要,这里不属于我,尽管近两个月以来,为了这份工作,准备,复习,考试,一切都顺利通过,可是这最后一场面试的到来,还是砸碎了我的梦想。

那个部门主管像看待怪物一样的眼光,将我从头打量,只是一丝冷笑而已,或许他并不是故意要做给我看,只是不由自主——我自小就应该习惯的这份人的天性,无论怎样故做镇定的回答所有问题,面对那丝笑容时,我知道,自己又完了。

从毕业到现在,也许应该放弃了,听婶婶的话“哪怕你就是找个工厂的活,在车间里的,让别人瞧不见你,不就完了,何苦去抛头露面呢?这种白领助理也是你能做的?有点自知之明吧你……”

也许……真的,人各有命,我的命,便是做一个份埋头的苦工,嫁一个“只要老实”就行的男人,生一个孩子,住一间小屋……

可是谁没有梦想呢?

苦读这么多年——我是真正苦读的人,别的人玩游戏、谈恋爱、再不济的也起码有一个男朋友,可是我,其貌不扬,不会交朋友,是真正守着寒窗的人——也许,是不得不守。

十岁时就失去父母的孩子,在叔叔家寄人篱下长到现在,如果我性格开朗,甚至只要长的好看一点,也会比现在好吧。

“女孩子,只要长的好看,出路多了去了!”婶婶这么说过,可是,这可以选吗?镜子每天告诉自己,是这样一张几乎连普通的都难以形容的脸孔,矮小的个子,站在刚刚一同面试的几个靓女身边,简直就像个……唉,算了,再想也没有用,今天回家,怎么过婶婶那关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一路垂头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却又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也不需要准备什么,反正不管自己准备的多好,一看到婶婶那张长脸也会全部烟消云散的。

叔叔家并不远,没过两个街角,往第二条小弄进去,左手第六个小平房就是了。叔叔他们其实也不容易,能把我带在身边已经很不错了,就是骂几句也认了吧!想到这里我硬着头皮推门进去,刚刚收了伞,就听到婶婶做作的声音——家里一定有客人,平时她可不这么说话。

“小荫回来啦?这雨下的,淋湿了吧,快过来!”婶婶一边说一边拉着我往里,小小的客厅里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这可能是婶婶的朋友,我便点头打了招呼,正准备往里间走,哪知又被婶婶一把拉住,她笑着说:“这孩子,也没个礼貌的,这是小张,来认识一下。”

我这才向眼前这人打量一眼,心里不免愣了一下,这是无论如何不能被她才三十五六的婶婶称之为“小张”的人物,一张大脸,额头上少说也有两道皱纹了,长的不算难看,可是这是一张被生活压的透不过气的脸,太多的隐忍、埋怨刻在他的眼角眉间。

现他也正朝自己打量,凭借女人的直觉我立刻感到有些不安,连忙向婶婶轻声说“我衣服让雨打湿了,去擦一下,”婶婶和善的笑拍我的肩膀“去吧去吧,”又转头朝那个“小张”解释:“女孩子就是要干净!”那人嘿嘿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我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说是房间其实不过是一个里院角落里隔出来的只能放一桌一床的柴房,叔叔的儿子慢慢长大了,便给分了这小半间出来独住,说到底,叔叔一家对我还是不错的。

换了件家里穿的衣服,我匆匆往厨房赶,每天都是我做饭,叔叔厂里忙,回来就马上要吃的。刚刚走过客厅旁,就听到婶婶的笑声,带着讨好“……长的不算好,可年青呀,身体也好,别的不说,家里的活是一点问题也没有的,现在的女孩子花钱的多了,像她这么能干持家的可真没处找去!”这话……,我顿时站住了。

又听那个小张支吾着说:“长相也是……重要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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