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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十)(1/2)

茅士铿拜辞了王知节,一路北上。这一行人吃吃喝喝的走了**日,才算过了江,到了连城。那连城知府宋墨把茅士铿一行人迎入了府衙款待。

两下里寒暄一阵,那宋墨笑道:“茅大人此行来得迟了。”

“啊?”茅士铿不禁大惊失色道,“宋大人此话怎讲?”

宋墨道:“茅大人有所不知,老王爷在前几日又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本,奏本中极言天下之势,痛陈北伐利害。那奏章写得慷慨激昂,挥斥方遒。皇上看完了老王爷的奏本,很以为然。只‘看皇叔陈辞,使人有封狼居胥之意。’于是降下诏书,起江北各路军马二十万北伐嬴秦!如今,老王爷与孙将军已经领兵离开高阳,北上定州了。故而我茅大人来迟了一步。”着便把那赵钦、孙全传来的北伐檄给茅世铿来看。

茅士铿急忙要檄来看,只瞧那上面写道:“自古帝王临御天下,皆中国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未闻以夷狄居中国而制天下也。伪朝嬴氏者,羌胡遗丑,乞丐携养,人非温顺,地实寒微。昔充姬周隶臣,曾以更衣入侍。自周室倾移,嬴秦乘我内虚,乃假托轩辕之后,妖言蛊惑,笼络民心,遂雄据乾都,入主中国,窃我先朝神器,变我中国冠裳。自是以后,夷君无道,奸邪高张。道义之儒,悉处下僚;斗筲之辈,咸居显职。君昏臣暗,吏酷官贪,水惨山悲,妇号子泣,以至彗星流陨,天怨于上;山崩土震,地怨于下;鬻官卖爵,仕怨于朝;苛政横行,民怨于乡;关税重征,商怨于涂;徭役频兴,工怨于肆。

夫人君者,万民之宗主;朝廷者,天下之根本;礼仪者,御世之大防。其所为如彼,岂可为训于天下后世哉!及其后嗣嬴正沉荒,失君臣之道,又加以宰相专权,宪台抱怨,有司毒虐,使我中国之民,死者肝脑涂地,生者骨肉不相保,虽因人事所致,实乃天厌其德而弃之之时也。古云:‘胡虏无百年之运。’验之今日,信乎不谬。

当此之时,天运循环,中原气盛,亿兆之中,当降生圣人,驱除胡虏,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今一纪于兹,未闻有治世安民者,徒使尔等战战兢兢,处于朝秦暮楚之地,诚可矜闵。

方今河、洛、关、陕,虽有数前朝旧贵:忘中国祖宗之姓,反就胡虏禽兽之名,以为美称,假秦号以济私,恃暴秦以压众,凭陵跋扈,狐假虎威,此关陕之徒也;或众少力微,阻兵据险,贿诱名爵,志在养力,以俟衅隙,此河朔之人也。二者其始皆以奉天讨逆为名,乃得荣华富贵。及妖人已灭,荣禄加身,乃志骄气盈,无复尊礼庇民之意,互相攻讦,反为生民之巨害,皆非华夏之主也。

我太祖武皇帝本江州布衣,因天下大乱,为众所推,率师渡江,居三吴形式之地,得长江天堑之险,今二十有二年矣。西抵巴蜀,东连沧海,南控闽越,湖、湘、汉、丐,两淮、徐、邳,皆入版图,奄及南方,尽为我有。民稍安,食稍足,兵稍精,控弦执矢,目视我中原之民,久无所主,深用疚心。盖我中国之民,天必命我中国之人以安之,夷狄何得而治哉!予恐中土久污膻腥,生民扰扰,故率群雄奋力廓清,志在逐胡虏,除暴乱,使民皆得其所,雪中国之耻,尔民等其体之。今吾大宋皇帝恭承天命,罔敢自安,方欲遣兵北逐胡虏,拯生民于涂炭,复汉官之威仪。

今加封昭烈忠义王赵钦平北大都督,爰率武臣工,共襄义举,卜取甲寅年五月初十寅刻,郊天祭地,檄示布闻,告庙兴师,克期进发。移会江北御营使、招讨大将军孙全,调集水陆官兵三百六十万员,直捣燕山,长驱潞水,出铜驼于荆棘,奠玉灼于金汤,义旗一举,响应万方,大快臣民之心,共雪天人之愤。振我神武,剪彼嚣氛,宏启中兴之略。踊跃风雷,建划万全之策,啸歌雨露。

倘能洞悉时宜,望风归顺,则草木不损,鸡犬无惊。敢有背顺从逆,恋目前之私恩,忘中原之故主,据险扼隘,抗我王师,即督铁骑亲征,蹈巢覆穴,老稚不留,男女皆诛。

若有生儒,精习兵法,奋拔岩谷,不妨献策军前,以佐股肱,自当量材优擢,无靳高爵厚封。其各省官员,果有洁己爱民、清廉素著者,仍留仕所。催征粮谷,封储仓库,印信册籍,赉解军前。

其有未尽事,宜另颁条约,各宜凛遵告诫,毋致血染刃头,本镇幸甚,天下幸甚!”

茅士铿一口气儿将这檄读完,长长吐出胸中一口闷气来,先把脸色拉扯下来,只摇着头苦笑道:“这檄乃是何人所作,我料那赵钦、孙全一介武夫,断然作不得此!”

宋墨笑道:“是,听老王爷这几日在孤山又收了一位绝代才子做了书记官,名叫陆长歌的。此篇檄还有跟皇上上的奏本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喔?”茅世铿有把那篇檄拿在手中看了又看,才叹息道:“此人却有大才,怎奈却用错了地方。可惜了,可惜了……”那茅世铿一面连连摇着头,一面把这檄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宋墨惊奇道:“那秦兵遭此大败,折损甚多,秦国河南之地已无兵可调。老王爷此时进兵,正当其时。茅大人又为何是用错了地方?”

茅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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