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骑棺材难下(1/2)
还是东海透彻,直肠子思维的好处顿时凸显了。他得对,在那个时代,像这种情况出现例外的可能性,几乎是等于零。下面的青铜兽傻巴巴注视着我们,却无可奈何,这种情况让人哭笑不得,我还是第一次在斗里面对这种大场面,还能这么悠哉。我忽然想到了以前第一次看见海猴子群的时候,那时候多惊险啊。“还要开棺吗?”我坐在铜链上,晃着脚问。“首先你得能打得开。”眼镜摊手道。东海也无奈地:“首先你得能将棺材放下去。”张弦轻轻叹了口气,问:“胡子有办法吗?”眼镜笑道:“谁不能放下去的?只要找到开启的机关,当年古人怎么拉上来的,我们就能怎么放下去,八龙抬棺又不是现代的钢筋焊接技术。”我吃了一惊,拍了拍身边的石柱问他:“这里面该不会被凿空了,有机关齿轮什么的吧。”眼镜点头道:“八龙抬棺这个名字的来历,就是因为它很像是盘龙天柱,龙是指的这些铜链子。不过除了当年工匠们调试机关的时候,它应该从来都没有放下来过,现在要用,怕是要浇点润滑油在链子上。”我晃了晃铜链,石柱那边的接头处忽然扬起了灰尘,有空隙,的确像是个机关。我们带了汽油,勉强可以当润滑油使用,但是不多,要节约着用,只能在链子上一点点的擦拭。最主要的是下面那么多青铜獬豸兽,别还不知道机关在哪儿,就是知道,也不敢启动,落地我们不是找死吗。可是不将棺材放下去,棺材上的铁链就没法解开,不解开棺材上面缠缚的锁链,就不可能打开棺椁,这真是个死扣,明知道方法都不敢去实施。眼镜忽然从铁链上站了起来,朝棺椁那边走去,晃悠悠的看着吓人。我忙问他要干什么,他:“我去检查一下,开关很可能就在棺椁上。”胡子忙:“我也过去。”他和我在一根合金铁链上,一晃悠,我顿时有种要掉下去的感觉,连忙抓紧了。这就跟高空走钢丝差不多,虽然锁链很大,但我们却不是杂技演员,没这个功底,他们两个这一路摇摇晃晃,走得惊心动魄。好不容易到了地方,棺材忽然动了一下,好像在下沉。我吓了一跳,再看看,却好像没什么变化,锁链居然都晃了起来,棺椁颤巍巍的,像是装了弹簧。看现在的情形,的确证实了有机关的结论。眼镜到了地方赶紧爬上棺椁,他脚踩到实处,终于哈哈笑了起来。得意的笑了一阵,对我们:“我知道怎么下去了。”我一听却急了:“别,先别急着下去投胎!”他愣了一下,点头道:“也是,差点忘形了。我就告诉你们怎么下,机关的开关不在棺椁上,但也在棺椁上。”东海骂道:“你他妈能让人省心不,什么叫在也不在,不在也在?”眼镜解释:“只要再走过来一个人,重量够了,就能将它压下去。”我以为他瞎,忙道:“你别开玩笑了!这所有的铁链子和棺材加起来,起码有超过一万斤吧,一个人才才百十来斤,怎么可能会起到这么大的作用呢。”眼镜却他不是开玩笑,是真的。他又解释道:“八龙抬棺的机关设计很巧妙,它就好比是个天平,本身的力量调试已经处于平衡状态,只要再加上四五百斤,就会开始慢慢下沉!”东海摇头:“我可不信咧。你有那么神,连五百斤都知道?”胡子:“眼镜没乱,这是有根据的。哥在这里,再加上我和眼镜,有点坠力它就开始打晃了,我们背着背包,体重平均算下来,一个人约莫也有一百二三十斤吧,三个人就是三百六七八,再来个一百二三十斤的汉子,大概正好是五百斤嘞!”我估摸了一下,我们都不算胖,哥的身材很匀称,眼镜要瘦一点,但胡子比较魁梧,匀给他几斤肉,差不多就是那么回事。张弦忙喊:“那千万不要再过来人了,现在下去可坏事了。”朱子豪大声应道:“放心吧哥,我们都不傻,可这也不是个事啊。”他的,正是我担心的,我不由得再次朝下面看去,相隔七八米高,一大群机关铜兽在下面虎视眈眈,仰着脖子,像饿狼似的等着我们往下掉!如果这时候谁不心滑手掉下去,那真是命中该有此劫了,就算下面没有铜兽,也要活活摔死。张弦忽然问我们:“你们谁会哭棺?”我们面面相觑,像我们这种九零后山里人,从背井离乡外出打工,跟老一辈的都脱节了,什么礼节传承都丢得一干二净,哭丧这种技术活儿肯定不会。别我们不会,0后都未必会,80后也不谈了,和我们一个德行,现在就看00后有没有时间去创新了。我好奇的是张弦为什么忽然这么问,每次他出现反常,往往都是有原因的,不是更好就是更糟,我不得不紧张。张弦又问:“胡子也不会吗?朱老板呢?”朱子豪茫然地摇头,胡子笑道:“我家老头子倒是会,可他死了,我连哭都不知道怎么哭,只会在一旁偷偷抹泪,丧事还是邻居帮着操持的。到我们这一辈儿上吧都差不多,打工的打工,打邪的打邪,那些规矩早丢了,连个孝道都没有。”他解释又问道:“主要是没时间,更没人教。哥问这个有什么用吗?”张弦:“在我们那个时代,如果双亲有人去世,在钉上棺材的时候,必须有一个儿子上去骑着棺材边哭边安慰老人,叫他不要害怕。”我好奇地问:“那要是没儿子呢?”张弦:“有儿子,仪式就叫骑棺哭,只有女儿,仪式就变成扶棺哭。这是因为男人嗓门洪亮,为了让亲人听得到声音,让他不害怕,所以这种事情由儿子来做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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