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 第七章 甘之如饴鸩酒溢(2/2)
带个绿帽子是不是?你不气得我跳脚,你就心里不舒服是不是?你说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成那贤良淑德的贤妻良母呢?”依旧面带微笑,就这么絮絮叨叨地问着,似是想要把这么多年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完一般,夏侯沐紧紧地环着她。
握着她已经被捂了这么久却越渐发凉的双手,夏侯沐的心里那丝隐忍的悲痛终于破溢出而来,瞬间扩散开来侵透了全身。就连出口的声音,都是蕴满了欲绝般悲痛的凄凉:“易无忧,我说了这么久,你倒是回我一句好不好?我知道当年我有错,你罚我就好,为什么偏偏要和自己过不去?我回来了,我终于能回来了。可为什么,你连看都不愿看我一眼?”
—满目凄然,伤痛欲绝。一进门,俊逸的和尚,对上的便是这样的眼眸。定睛望去,靠坐在床上人泪水胡乱了刚毅的俊颜,怀抱中的人如同熟睡了一般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胸膛之上。
缓步行至桌边,看着那精致的酒具。杯中依然还有着些许残酒,而旁边赫然便是一对更显精致尊贵的珍珠耳坠,可两粒珍珠都以破碎成两半。
无奈地摇摇头一声轻叹,和尚的眸中却是一派了然,转身看向被夏侯沐紧紧抱在怀中的易无忧,盯着她紧闭的双目:“你终究还是这么做了!”
“大师,我到底是不是做错了?我忍辱负重隐忍多年,利用了一切可以利用的人,不惜伤害了身边的那么多人,终于坐上了这个高位,可难道真如夏侯泽刚刚说的即便是赢了这天下也无人同享吗?终究还是要一个人做这孤家寡人吗?如果真是如此,我宁愿不要!”还是那么毫无焦距地盯着门口处,夏侯沐声轻却坚定。直至他得到了这至高无上的权利后,他才明白,即便是权利再高,也无法换取内心里真正的快乐。直至此时,他才觉得,原来穷尽这么多年费力得来的东西,并不是他想要的。
“一切,尽在你一念之间。”看了眼茫然无神的夏侯沐,和尚拿起酒壶倒了杯酒。伸手从袖袋中摸出一截寸许长的香就着油灯点燃,扔进了装满酒的杯子里后,和尚不再言语转身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桌上的那杯酒顿时窜出一团幽蓝妖异的火焰。
片刻后,一阵若有似无的幽然清香弥散开来,飘进了夏侯沐的鼻子,让他那已沉痛至极压抑万分的心得到了缓缓的舒解,不再压地那么痛。
—“该醒了!今天你可是要登基祭天的。”也不知过了多久,似是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扰了夏侯沐的朦胧浅眠。
似是抗议被人扰了睡眠,夏侯沐不满地“唔”了一声。随即心里却是一惊,然而下一刻又黯了下去,继续刚刚的朦胧。原来,在梦里,还能听见你说话!
“喂,你听见没有?该起来了。”先前的声音再次不甘地响了起来,断了夏侯沐的朦胧睡意。
“谁那么大胆扰了本王的好觉?拖出去斩了。”依然闭着双眼,眉头已然紧蹙,夏侯沐的口气中有着深深不悦的怒气。
“哟,还没做皇帝呢,就这么大的脾气了?”一声调侃,带着些许的笑意。
猛然睁大了双眼,一动不动,夏侯沐的脑中依旧有些转不过弯来。半晌后,忽然用力握紧了被他的大掌包裹着已觉温热的玉手。
“你要捏碎了我的骨头是不是?”一声娇嗔抱怨,清晰地传进了夏侯沐的耳朵里,却在一瞬间让他有了欲哭的冲动。
“你终于……终于肯和我说话了?”颔首,下颚搁在她的颈间,夏侯沐的声音因为激动而不可抑止地发着轻微的颤音。
重重一声叹,怀中的人让身,一手伸到他的身后环住了他的腰,一手缓缓抬起搭在他的心口那当年被她刺伤处,侧脸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只低低一声问:“痛吗?”
两个字,一声问,却让夏侯沐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抬手覆上她搭在心口处的柔荑,轻声答话:“只要是你给的,便是鸩酒,我也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傻话!”笑斥一声,易无忧的心里却是溢满欣然。
“不是傻话,是说真的。”下颚轻蹭着她的发,夏侯沐紧接着反驳出声,“我曾经把你弄丢了三年,你那一刀在我心头刻上了一个名字,以后的一辈子……不对,是八辈子也都不再会忘记!”
“八辈子么?”心中自问,盈然笑意满了眼眸,易无忧缓缓闭上眼。她管不了八辈子的事情,只要这辈子就好!
—哈哈哈~貌似,可以这么温馨的大团圆啊(*^__^*)嘻嘻……8过还有个林嘉呢!林嘉~林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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