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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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四人，人人有着别样的心思，只是谁都不肯破，一起挽了手往前厅过去。
“是啊，林姐姐，有新衣服穿总是好事儿。”探春爽朗一笑，掩盖住心中的想法。她们都是冰雪剔透的人儿，如此大的动作谁又能猜不透，只是……她总是贾家的女儿，既不能抛头露面以武立身，像大姐姐一样为家族遮风挡雨，总也算是偿了她一腔不甘平凡的志向吧。
“好了，别乱想了。”宝钗上来搂住黛玉单薄的肩膀，“都收拾妥当了，老太太和太太们都在前面等着呢，我们快过去吧。让长辈久等，总是不恭。”黛玉想到的，她是早已知的，这是她的机会，但此刻却是不能破的，否则以着颦儿的性子，又如何肯踏进宫门。若真的闹起来，又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这却是她不能允许的。
“即便进宫，也用不着这样的锦衣华服，今年的衣裳，没上身的也多，何必又重新做了来？老太太只怕有别的意思。”黛玉低垂着眉眼，似乎是在和探春三人话，又似乎是喃喃自语。有一个答案在她脑中徘徊，呼之欲出。但是她却不想往哪里想。
探春也走了上来，叹道：“衣服是华丽，只我也觉得四妹妹的是，那锦绣坊的掌柜是衣服衬托了我们，我怎么还觉得自己只不过是那衣服的陪衬，穿在身上真是倍觉压力。而且……”探春若有所思，想到老太太和王夫人那热切的目光，心中也觉得不太舒服。
“瞧四妹妹这话，难道刚刚穿的就不是自己的衣服了吗？”宝钗笑着，目光从整理衣服的莺儿身上转到了惜春的身上。“这衣服可是量着你的身子做的。如此锦衣华服，即便像我们这样的人家，过年也是少穿的，四妹妹怎么反倒像还嫌弃似的。”
惜春摇摇头，笑道：“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自在。”
黛玉答应着，便与宝钗、探春、惜春往后面去了，径自换回自己的衣服，这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贾母的眼光转到她四人身上，已是堆满了笑道：“去吧，换了衣服，让丫头们包起来，待会儿回去时各自带走就是了。我也正有些话要嘱咐你们姐妹。”
“外祖母，我们先去将这衣服换了，再来陪外祖母自在话。”身上的衣服虽然华丽但却繁琐，再承受了众人那异样热切、却似乎又饱含着别样涵义的目光，仿佛自己是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般，这让黛玉觉得难以忍受。
赵翠华答应着，径自带着两个绣娘去了。这边宫里的两位教养姑姑见状，也向贾母此行，是四位姑娘颖悟绝人，各种规矩礼仪已然是丝毫不差，明日便不用学了，歇息一日，后日进宫即可。贾母含笑谢了，又让鸳鸯拿了谢礼交给两位姑姑，送了她们出去。
贾母知道王夫人的意思，她也不过是虚留而已，因此也不驳赵翠华的话，顺水推舟道：“既如此，老身就不耽搁赵掌柜了，日后还有打交道的时候，到时再请赵掌柜赏光。”
“多谢老太君偏疼，只我锦绣坊中事务繁杂，难以脱身。若姑娘们的衣物不用更改，那翠华就先告辞了，改日有时间，不得要来叨扰老太君。”赵翠华浅笑盈盈地起身回答，理解丝毫不输大家闺秀，进退得宜。
“老太太？”听得省了八百两银子，王夫人心中也是喜的，只她心里还挂怀着迎春之事，想着一会儿大老爷、二老爷带迎春回来，必是还有一场风波，如何能留了外人在此看笑话的，忙出言提醒。
“赵掌柜果然不是俗人。”贾母微微一笑，对于身前站着的黛玉四人也是极为满意，如此四人，在皇后娘娘的赏莲会上岂有被湮没之理。只是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同赵翠华寒暄，“如此倒是我府中偏了赵掌柜的东西了。难得赵掌柜对她们四个丫头青目，不如就在府中用了便饭再去？”贾母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锦绣坊在京中贵人圈中的地位她如何不知？即便她身为荣国府宝塔尖上的人物，一年也难得在锦绣坊做两套衣服，更何况是这赵掌柜亲手的设计了。林丫头她们得了这赵掌柜的眼，以后自然……
“当然。这衣服只有穿在适合她的人身上，才能绽放出最美的光彩。这四位姑娘恰恰就是最适合这些衣服的人，若我再收钱，岂不俗气，也亵渎了这么美的衣服。”赵翠华终于收回自己的目光，言笑晏晏，眸中却有一种满足的光芒。
“赵掌柜不是笑吧？”王熙凤不敢置信地看着赵翠华。
赵翠华眸光只盯在黛玉的身上，几乎转不开眼睛，口中淡淡地出，似乎八百两的银子与她不过是一根鸿毛，根本不值一提。在场的众人却都是一怔，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退还银子？这锦绣坊的掌柜没有毛病吧？刚刚黛玉等出来时，她们还在想，果然不愧是百两手工一件衣服，现在却……
可面前的这四个女子，却各自穿出了自己的风采，其韵致、气度风华完完全全地驾驭了那些光彩夺目的服饰，而且让衣物更加衬出了自己的气质。赵翠华心中不得不服。因上前两步，对着贾母施了一礼，道：“贾老太君。难得四位姑娘竟将穿出了这些衣服的神韵，这八套衣物我便是送与了四位姑娘。八百两银票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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