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霸主之晋国(前11世纪—前349年)(6/8)
以粗略依照地域分为五大系统:东方齐系、东北燕系、南方楚系、北方晋系和西方秦系文字,各系统的文字大体上相近,只有小部份文字有所差异,因此彼此文书往来并没有太大问题。
晋国所使用的文字多见于甲骨、青铜器、陶器和货币等材料上,其中以春秋时的作品最为常见。从山西洪洞出土的春秋晚期甲骨中的文字笔画纤细,与殷墟发现的商朝甲骨文的字体不同,而和春秋战国时的青铜铭文接近。
二十世纪以来已经多次出土了晋国的盟誓载书,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二十世纪六十年代于晋都新绛所在的山西侯马东周古城出土的《侯马盟书》,这批盟书都是由毛笔用朱红墨水写就于玉石片上,从书中娴熟的笔法可看出笔墨在当时已使用了很长时间,其文字的整体风格一致,字形和楚国文字相似。书中的文字是研究古代文字书法的珍贵材料。盟书中的文字的特点有:
1.一字多形。其中又分以精简笔画形成如“从”字,或因偏旁易位而形成的,如“助”,通常都有三种写法。从盟书文字可知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如“敢”有九十余种写法,“嘉”的写法更多达一百多种。像“亟”这种可以组字的部首本身也有十余种写法,当它用来做部首组成其他文字时,会显示更加复杂;
2.通假字。汉时成书的《说文解字》虽然认为通假是造字六义之一,但其并非是造字的原则,而是在现成文字不足的情况下采取的权宜之计,如“是”与“氏”,“俞”和“偷”的通假都是如此。从现成的盟书中整理的文字中,本字有三百八十一个,存疑的四十六字,加再上一部分现已残缺的文字,由此可知当时的日常文字数量已颇为丰富;
3.合字。除上述两点外,盟书文字还保存有不少合字,像“子孙”写为“□”、“大夫”写为“□”等等。合字通常是不会造成误解的专名。另外,盟书中还发现了作者特意而加的标点符号约四十七处。
而从《左传》的记载还可看出当时的人们已经初步形成文字学,师服所说的“嘉耦曰妃、怨耦曰仇”和史赵的“亥有二首六身”都被认为是对文字的研究。
史学
晋国的史书称《乘》,乘是取载之意。世掌典籍的大夫家族称为“籍氏”。而太史则主要记载言行,其中较为知名的人有董狐,时称“良史”。当时史与籍有所不同,分司记载和收藏。《乘》在战国初期还存在,诸子典籍也多有引用,但晋乘中的记载不见于孔子所删采的《春秋》和其传。秦始皇统一天下后,《晋乘》被视为“百国春秋”而被付之一炬。而汉武帝之后,又罢百家,尊儒术,《晋乘》从此散佚,后世的《汉书·艺文志》及《隋书·经籍志》均无任何记载。现存的《晋乘》四十二则是为后人偶获,每则只记一事,并且不记年月,都为晋文公时期的事迹,内容多为采自《韩非子》等书。
由于史官司职不同,在春秋时发展出以记言为主的题材。《国语》就是本记言的史书,其中的《晋语》有九篇,占全书的二分之一。
史官另一个重要职责是整理的记录国君及贵族阶级的世系,六卿中知氏的成员知果预言家族将灭,就在太史处登记,从知氏中分出,新立辅氏。后知氏被灭,辅氏得以幸免。另一方面,卿大夫家族也有自己的私人史官,主要记载自家家史,战国成书的《世本》就多数引用了家史。
天文和历法
主条目:夏历
早在西周时期,晋国就对日月和行星的运动及二十八星宿有所了解。《诗经·国风·唐风·绸缪》中就出现了“三星在天”、“三星在隅”等记载,这当中的三星即是指参星。西周时,中国已经用岁星进行纪年,人们又将黄道附近一周天自西向东分为十二个等分的星域,称为“十二次”,每一次以二十八宿中邻近的几颗为界域,岁星(即木星)每年约运行一次,十二年就运行一周,如果岁星在星纪就称为“岁在星纪”。岁星一方法用来调整历法并指导农事;另一方面也用作占卜。
继“十二次”之后,当时人们还创造出“分野说”,将天上的十二次同地面联系起来。如实沈就是晋星。卜官还会依据星域中的异常来推测其对应国家的吉祥,这就是占星术。
晋位于夏虚,启夏政,故而历法不用周历,而是使用夏朝的夏历。夏历正月为建寅之月,相比周历,其在农物方面更加科学。当时虽还未形成“二十四节气”,已知晋国人是用“分”、“至”、“启”、“闭”八个节气来对应春分、秋分、夏至、冬至、立春、立夏、立秋和立冬。
夏历是一种阴阳历,岁差是以置闰来调整的。在西周时,人们已经知道调整置闰的适当时期。迈入春秋后,又懂得了十九年七闰法。此外,晋国人还以月相来记日,用“朔”表示每月的初一,以“朏”表示初二或初三。
发源于商朝的干支纪日法在晋国已经非常普及,广泛运用于社会各阶层。在记时方面,则以“鸡鸣”、“眛爽”、“旦”(日出)、“大昕”、“日中”、“日昃”、“夕”(日入)、“昏”、“宵”与“夜中”(夜半)共十时为表记。这种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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