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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沙场不应埋(2/3)

怎么想出来的?用女人打仗,这真可谓歪门邪道了……”

慕容永睨着他,韩延便知不妥,立刻又改口道:“可谓……可谓奇思妙想啊!”

从军阵一侧响有得得的马蹄动静,慕容冲手执令旗、牵纵赤烈一路而来,他身披甲胄、长一尾玄黑披风随风而动,面目如画,背着阳光也意外地使人炫目。他的身后依次紧随着高盖、段随、慕容觊和宿勤崇,行至军前停了下来,转而面向列阵。

慕容冲抬手,宿勤崇便朝军中大喊:“大司马有令——”

军前的传令卒得命,纵马向军后奔走传告:“大司马有令——”

慕容冲抬高下颔,徐缓的吐息宛如长叹,他的眼底仍旧深邃无波,手执的缰绳放松开,由着赤烈慢跑起来,依从传令跑过的路线沿向军后,自腰间宝鞘拔出利剑,晃晃如明镜辉映日光。

“十年前,秦人大破壶关、直入邺城、亡我家国,彼时天降征兆:以当日秦我为昔日吴越,兆我大燕复兴不过一纪。今时,秦数已尽,当复图社稷,孤上顺天命、下应主上,请诸将士随孤战于郑西、大胜此役,方可一举攻入长安、返还邺都!”

慕容永随他奔于阵中,一刻见他侧面如镀金光,眸子里薄烟仿佛散去,一时有光影流动,却只在刹那间,叫人疑心是否只是一时迷惑。

将兵之间横槊立戈,都为响应而高喊。

慕容冲已至军后,班队中的女眷举起旗帜高呼,他从人群中见到居首的幼容和怜生,旋即驱马掉转方向,从后兜圈绕行,回向军前。

“诸位将士随孤阵前杀敌,我等妻眷子女正居于后、为我摇旗壮势,孤之妻眷也在其中,故而此战可谓破釜沉舟,只许胜、不许败!”

军中呐喊拔高一筹,慕容冲这时已至军前,一刻束紧缰绳,胯(和谐)下赤烈由是高扬前蹄、长鸣一声,慕容冲归剑如鞘,由慕容永再度递上令旗。

“击鼓!进军!”

苻晖从帐中听闻战鼓的声响,难免要想起当日太学斗殴,慕容泓挨了他一脚跌滚进泥土里,太子苻宏抱臂在前,居高临下地打量他,问道:“怎么?我说的哪里不对?他如今难道不是被我父王骑在身下,像个女人一样?”

苻晖记得慕容泓浑身都是污泥,尖锐的石子划破他的面颊,鲜血由是流淌下来,他的眸子猩红像猛兽,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苻宏的领子。

拳头落在他的脊背、腰腹,甚至头颅,慕容泓一声不吭,还是挣扎着要站起来。

“何人击鼓?”苻晖问。

一名将军从旁站出来,回道:“叛贼慕容冲。”

苻晖拧眉,问:“慕容泓呢?”

“大都督,您忘了?慕容泓死于内斗,如今慕容冲自称皇太弟,正在阵前击鼓请战。”

苻晖这才回想起来,他有似惋惜叹道:“他那样的人,应该死在战场上。”

帐下诸将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答话,过去好一会儿,总算有人站出来问道:“大都督,我军可否应战?”

“应战,自然要应。”苻晖这时才从座上站立起来,侧拥兜鍪,面上如有轻蔑:“区区娈童,我何必怯战?”

慕容冲手执令旗一下下敲打肩侧,他居于军中而非军前,双眸虚起,望向很远。

俄而鼓声停了,慕容永与他附耳言道:“大司马,秦军已列阵。”

慕容冲颔首,又扬旗示意列阵,身旁的传令卒得命,向前传与高盖。

苻晖手执佩剑高居正前,大喊道:“叛贼慕容冲何在?”

几声渐度拔高的问话由之下小卒传达,终于传到了慕容永的耳朵里,他迈前一步似要请命,却见慕容冲抬手,道:“听他说。”

慕容永转向传令卒,由着他再度奔马至前与高盖言明,这才退后。

彼方许久未有回应,苻晖冷笑一声,不顾诸将阻拦再度勒马向前,又道:“叛贼昔为我父王榻上娈童、三载蒙宠,今日为何行忘恩负义之举,聚此乌合之众犯上作乱?”

燕军中战鼓再度擂响,苻晖虚目去看,见一人挥动令旗,方要下令,却见一箭破风,霎时没入肩侧,座下不稳,即刻自马上跌落。

“大都督!”

两军蓄势待发只待冲锋,慕容永再度挥下令旗,段随大喝一声,一马当先帅兵出战。他略一侧首,见慕容冲收束雕弓交由身侧韩延,纵马向前与他并肩,慕容永将令旗交还给他,由他横收旁举指挥慕容觊绕后出战,又下令道:“班队。”

“班队!”

苻晖已将利箭折断,为众将掩护策马后撤,一时见两军阵前已有交锋,自侧翼杀入的慕容觊挥舞长朔,所率不下万人,燕军重新列阵,阵后却扬起沙尘、又有旗帜竖起。

“这是怎么一回事?叛军究竟有多少兵力?”苻晖捂住肩膀的伤处,向旁大声质问。

“应……应与我旗鼓相当……”一旁的将军也是始料未及,一时回答吞吐,不见了必胜的底气。

慕容冲耳边如有风声,风声与战鼓的雷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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