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释然(1/3)
深夜,欣达医院。
终于察觉到古涵山身体不适的贺焕紧赶慢赶,提前了一天,连夜赶了回来。什么都没来得及收拾,下了飞机直奔古涵山的病床前,握着舅舅的手,刚冷坚毅的面容上,染上了戚容。
古涵山一边帮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疲色的大外甥掸着肩膀上的浮灰,一面跟胡伯胡婶笑道:“我就说,小小那见我不说话,张嘴就哭的模样是跟谁学的?看看,跟阿焕一个模子。”
贺焕微微有些脸红,见舅舅虽然面上憔悴却精气神十足的样子,担了一路的惊吓微微放松了下来,闻声笑道:“舅舅就寒碜我吧,小小那是闯祸没地儿躲了,就会那么哭着讨饶。”
爷俩正说笑间,就见身后的古二少贱兮兮的凑上来,一脸贼笑的贴着贺焕后背,故作悲声:“嗷唔,嗷唔,座上贺大人,奴家有冤要诉,有苦要吐,大人明镜高悬,端庄贤淑,不知可否为小人做主?”
古楷听着“小人”的贱动静,气得嘴角直抽抽,欣然却难得没有出言唾弃,只呆看门口,不知神游何处。
贺焕听得手痒,见舅舅笑看着热闹,便回头轻笑道:“吐吧。”
古二少一僵,转瞬一脸推销治疗不孕不育秘方似的猥琐表情挤到了贺焕旁边,大头枕在贺焕肩上,一脸哀怨悲愤无处话凄凉的怨妇表情。贺焕捏着拳头,要不是看他离老爷子距离太近,容易误伤长辈,早就一脚踹得他不孕不育阳痿早泄了。
古隶轻甩了一下袖子,捻着兰花指抠了抠鼻子,扭捏着魁梧的身躯,学着小小的模样,大脸在贺焕肩头蹭了又蹭后,娇滴滴地道:“表哥殿下,小小,小小,她欺辱奴家!奴家送吃的,她嫌馊;奴家送小狗,她嫌丑;奴家把大哥送上,她,她竟然嫌臭!奴家,奴家被她欺凌得好凄惨好凄惨的说~~”
激灵灵,实在受不了自己养了个如此丢人现眼的弟弟的古楷抖了抖浑身的**皮疙瘩,上前拽起古二少,抬腿在他屁股上狠踹了一脚。眼见古二少抱着屁股满地乱跳,脸色青紫、手痒的想要徒手劈砖头的贺焕这才感觉胸口畅快了。
古涵山见几个儿子闹腾起来,笑着跟胡伯道:“看看,这越大越耍猴儿,撵走,撵走,都给我撵走,哭咧咧的我耳根疼。”
古隶一听,忙踩着小碎步扑倒了古涵山怀里,也不顾他老爹被吐了一身吐沫似的嫌弃表情,抱着古涵山脖子哼唧道:“爹爹,爹爹,哥哥们欺负人家,妹妹也不理人家,人家跟着爹爹吃喝拉撒,好不好啦?好不好的啦,的啦?”
满室安静中,就听古涵山中气十足的怒喝声暴起:“阿焕,给我拖出去打!三天别让我见到他!”
欣然被古二少的那句“妹妹”喊得醒过了神,闻言嗤笑道:“表哥,您能不能拖远了打,方圆百里内,他就是喘口气儿咱都得戴上防毒面具。”
古涵山大笑,伸手揽住了扑到他怀里的大女儿,边轻抚着她脑袋,边对各自忙活的儿子、外甥道:“一个个没个正型,吵得我眼疼。都去歇着吧,阿焕先歇过乏,别的先放放。明儿把小小和蒋唅叫来,一起吃个饭。”
古楷、贺焕、古隶见古涵山有了倦色,忙一一起身应下,留下了欣然赖在床边不走,哥仨嘱咐完值班的医生、护士,一起上车回了古宅。
贺焕累极,没有开车,跟坐在他旁边的古楷笑问道:“欣然挨教训了?”
古楷也皱着眉头,欣然一晚上都在反常,要不是古默然插科打诨让她醒了神,爸爸难保不看出来。想了想,寻思道:“她这两天被小小和蒋唅挡了几次,但也没像今天这样。”
前面副驾驶上的古二少,揪着司机陈峰南的耳朵,低喝道:“呔!大胆陈侍卫,日日跟踪大小姐,竟敢知情不报?大哥,您说怎么处置这吃了不吐,拉了不收拾的叛徒!”
陈峰南没等古大少被他弟弟恶心死,哭声道:“哎呦,二少爷,二爷,二,二,二大爷,您松手,松手,小的开车呢,您不要命,后面那二位爷还金贵呢。”
古隶不放过他:“别来这套,你这单手单脚都能把车开上墙。快说,小心大刑伺候。”
古楷寻思了一会,沉声问道:“欣然把人都甩了?”
陈峰南见瞒不过去,苦着脸点了点头:“大小姐嫌我们几个累赘,几个弯道之后都甩了,但是大小姐的车一直在达望路附近停着,甲五他们便没走近。”
贺焕揉揉眉心,有些无奈道:“欣然大了,想要个自己空间,她那车还是你手把手教出来的,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的太紧,反倒让她紧张。”
古楷紧张欣然习惯了,恨不得把她身边安上铜墙铁壁,可也知道妹妹大了,总不能保镖、保姆跟一辈子,待她身子渐渐好起来,自己也得慢慢放手。于是点点头,没再言语。
医院里,欣然只搂着古涵山也不说话,古涵山早看出来大女儿不对劲儿,欣然这两年被她大哥调教的七情不上脸,尤其自己还病着,这几个孩子都是成天捡高兴的说,能让欣然如此失态的,想来不是小事儿。古涵山也不问,只把女儿揽在怀里,一下下轻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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