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然,释然(2/3)
欣然神游了许久,抬头见父亲一脸温和溺爱的表情,和不言不语的轻拍细哄的动作,望着父亲大病后衰老憔悴良久,在父亲耳边轻轻道:“爸爸,我想小小了,咱把她抓回来好不好?”
古涵山僵了一下,似乎过了好久,长长舒了口气,搂着大女儿道:“好!赶快逮回来,省得成天东跑西窜没个老实时候。”似乎低声回忆着什么,眼眶深红。
欣然似乎下了某种决心般,抬头亲了古涵山一口,浅笑道:“把她关我房间,不老实,我就掐她屁股。”
古涵山大笑,搂紧了大女儿,使劲儿亲了亲她额头,有些沙哑着声音道:“轻点掐,小心别玩儿坏了。”
欣然大乐,仿佛雨过天晴般,长长舒了口气,搂着老父的脖子,半天不撒手,眼见天色大晚,在古涵山床边腻歪了一会后,被催促上车回了古宅。
古涵山一宿未眠。
古宅,贺焕房间里。
欣然敲门进来时,正对着抽烟,一页页对数据的古楷和贺焕下意识的齐齐摁灭了烟头,抬眼望了过来。在沙发上看着不知名画册的古隶看了一眼站在门口满脸不自然的欣然,挑着嘴角起身打开了窗户,把空调调到了高频换气功能。
平时闻到烟味就会下意识皱眉的欣然却恍然不觉的慢慢走到沙发处。哥仨互看一眼,谁也没有开口先问,反倒是欣然犹豫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坐到了贺焕身旁,期期艾艾的靠在了贺焕肩膀上,抬眼望着坐在对面,担心着看着她的大哥,犹豫了半天,低下了头。
古隶怪笑:“哎呦喂,这揍是坦白从宽,牢底坐穿的架势呀。大小姐,来,跟二哥说说,二哥先帮你准备家伙事儿去。我前两天给小小订做了一个金丝木长凳,就等着她挨板子用的,要不,先给咱大公主试试高矮长短?”
欣然瞪了他一眼,没接话,似乎犹豫了一下,抬头看着贺焕低声道:“表哥,蒋唅最近,手头很紧吗?”
欣然并不想跟家里人提小小的窘况,一是怕父兄难过,二是小小如此,必跟蒋唅脱不了关系,而欣然比谁都知道蒋唅对小小的重要性,不想因此让家人对蒋唅生嫌隙。可是回来路上寻思了一道,蒋唅的事儿还是说出来为妙,万一后面有个她不清楚的,倒是连累了小小。
贺焕和古楷对视了一眼,转头温声道:“蒋唅手里现钱大概一百多万,日常花销倒是不缺。”
古楷点点头,小小离家前,他们哥俩早把蒋唅的经济状况查了个翻板儿,就怕万一小小不肯花他们的钱,在蒋唅那里受憋。蒋唅手里的钱虽顶不了大事儿,俩人吃喝还是足够的。
欣然见几个哥哥望过来的疑惑目光,控制不住地悲声道:“我今天在达望路的欣美嘉超市看到,小小在做促销临时工。我去的时候,她腿疼的站不住,小脸发白。前几次见到我掉头就跑,今天,为了等那一百块钱,跟我顶了半天,揉着肚子坚持到了下班。”
屋里一瞬间落针可闻。
古隶放下了手里的画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欣然,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贺焕顿了一下,掏出手机,起身打起了电话。
古楷沉下脸,冷声问道:“蒋唅知道吗?”
欣然想起小小那体力不支硬撑下去的小模样,捂脸道:“我听到她给蒋唅电话,听那话音,蒋唅不知道,小小下班点儿是在蒋唅回家前。我问过经理,小小签的是日薪合同,那个饼干做的是隔日促销。按合同,小小后天还得去。”
古楷眯着眼睛,仰靠在了沙发背上。
兄妹三人同时沉默了下来,贺焕放下电话回来时,先揉了揉欣然的脑袋,看了古楷一眼道:“蒋唅把卡里的整数都打给了蒋豪雄,可能是为了怕蒋豪雄反打回来,蒋唅把常用的几张卡都注销了。”
古楷沉默了一下,问道:“魏家最近有急事儿?”
贺焕似乎有些无奈道:“魏家其他人没有大动静,只魏明芬病势不轻,前天转了医院,应该是这事儿。”
古楷有些疑惑:“魏家缺钱到这份儿上了?”
贺焕有些苦笑:“魏明德和魏明芬的大股东资产还没有解冻,但是手里能挪动的现钱不缺。再说,魏家上下保险齐全,法院冻结时,保险不在可没收资产范围内。即使是几十万的手术,也不用他们花一分钱。”
古楷带上丝怒气道:“小小不懂,蒋唅也不懂吗?”
古隶回过了神,难得的向着蒋唅说起了话:“那个蒋唅,一身江湖气,有着大恩的后妈重病,帮不上忙,便胡乱地把棺材本打了过去,大概是心急没处使了。”
兄弟三人沉默了片刻,就听欣然有些无奈的问道:“蒋唅手里吃饭钱都没有了吗?”
贺焕揉着眉头:“还留了十几万,我琢磨着,是小小……紧张了。”
欣然颓下肩膀,喃喃道:“她走前,我和二哥给了她卡,她一分钱都没动过。可是爸爸给她的……她竟然……”
古隶有些自嘲道:“老头把他国行的龙卡副卡给了小小,还给她装了半书包的现金。结果,前两天胡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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