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声 死寂(1/2)
1;912;5991;;19;19;19;6;5;5;1;8;1;21;6;9;11;09;;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天那么高、那么远、渺渺茫茫得永无止尽。
金燕潮双手背后,微微有些恍惚,慢慢地,他抬起头望着屋檐外的那片蓝天。
铺满了、堆起了、摊开了这些东西。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数以千计的银洋,十几枚银锭,还有一大捆花花绿绿的没人认识的钞票,发了霉都粘在一起如同那炸飞了的高升鞭炮。
金银首饰、钻石绿玉、金条金块、金元宝,甚至还有一尊金铸的观音菩萨和一尊金罗汉。
金灿灿的阳光下。
士兵拿来了榔头,将那个生锈的锁子用力砸开。
所有人都默默地看着。
总算将那个沉甸甸的箱子抬了出来,放在了一旁的石板地上。
又上去两个士兵帮忙。
“呵,好沉!”两个人居然抱不动。
在两个人齐心合力之下,终于把那个早已锈蚀得如马蜂窝般的洋油箱挖出来了。
士兵把铁锹一扔,随手在泥土里挖掘起来,一旁的警卫员也走过来帮忙。
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睁大了眼睛
警卫员还未及上前,只听得“叮”的一声,士兵的铁锹似乎碰到什么了。
“换个人来!”金燕潮吩咐一旁张大了嘴看傻了的警卫员。
看着那个士兵挥着铁锹,一锹一锹地挖下去,甩出泥来。那泥土愈往下愈坚硬,那士兵的额头都已经渗出细密的汗珠来。
金燕潮随着警卫员来到了后院。
如今,马上就要迎来全国大解放了,他喜上眉梢,和老百姓一样热泪盈眶,只是在他的心里,总有一个地方冷冰冰空落落的,仿佛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不得而知。
他在淞沪会战时期受了很严重的枪伤,失去了记忆,醒来以后是躺在一家农户的炕上。后来,就跟随农户的大儿子从了军,加入了**,一步一步,走过了峥嵘的战争岁月,枪林弹雨塑造了他作为一名军人的信仰,磨砺了他坚韧沉稳的性格。
金燕潮回过身来,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睛显得孤寂而沧桑,白发爬上了他的两鬓,他的眼角布满了岁月的皱纹。
一个兵跑了过来,站在金燕潮身后,:“报告营长,后院里有情况。”
正午的时候。
这里俨然成为了我军的后方阵地。
回廊上,有倚着廊柱昏昏欲睡的将士,有年轻的女护士端着药盘走来走去。
白色的床单被洗得干干净净,晾晒在绳子上,一阵风过,在日光中轻轻飞起一角,透明而欢快。
大批大批的人民解放军涌了进来,在院子里搭起了锅灶,生起了火,准备做饭,有不少伤员被抬了进来,在临时搭建的手术室里接受治疗。
唐府大门上的金色匾额在斑驳的日光中显得破旧不堪。
郁郁葱葱的郊外,整齐的脚步声踏踏传来。
大街上红旗招展,百姓夹道欢迎,一片热闹欢腾。
1949年5月2日,上海国民党守城部队投降,上海全面解放。
——
很长的一段时日,每天早晨睁开眼睛,她就想着这世界怎么这么苦,这么忧愁,可是很快的,她又觉得四周充满了希望,因为至少还有宣儿在身边。
她并没有按照唐少昂的遗愿,去寻找金燕潮,而是来到了杭州,独自一个人抚养着宣儿。
唐少昂、叶蕙心、楚平,还有金燕潮和阿东。她看见他们全部笑盈盈的。
当她坐上了火车,融入了南来北往滚滚的人流中,往昔的一切都像梦一样在她的脑海中闪过。
安置好了赵妈王叔以及府里的下人,送婉仪去法国留学以后,她变卖了公司的股权和家里的一切财产,又将老宅捐了出去,然后就带着宣儿走了。
1945年的秋天,铭恩离开了唐家。
——
唐少昂什么都听不到了,身躯渐渐冷去,他死前最后一抹笑容仿佛烟花散尽的夜空,整个世界都随着他冷去……周围死寂一样的黑暗。
铭恩不停地摇头,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我只要你!”
“这是……是金燕潮的……金燕潮的地址……”
唐少昂颤抖着抬起手,吃力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塞到了她的手心里。
她恍若未闻,哭成了一个泪人。
他却哆嗦着抬起手,慢慢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痕,温柔地道:“不要哭,你不要哭,你一哭我的心都快碎了!”
铭恩抱紧了他,哭得更大声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到蕙心死了,突然就想和她一起走。”低低地坦白。
他慢慢闭下了眼睛,痛楚惨白的脸上竟然含着一丝微笑,那微笑慢慢扩散开去,不出的凄冷与绝望。
她喃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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